白小姐,她放下水果刀,唇角勾起一抹冷笑,你是在暗示硯舟受傷是我的責任嗎?
白薇薇沒料到她會直接挑明,一時語塞:我我只是關(guān)心戰(zhàn)友。
是嗎?菀明漪拿起削到一半的蘋果繼續(xù)削皮,動作優(yōu)雅而從容,那真是謝謝你的關(guān)心了。不過她抬眸直視白薇薇,作為他的妻子,我會照顧好他,不勞外人費心。
白薇薇的臉色變了變:妻子?她嗤笑一聲,你除了這個法律頭銜,還配得上硯舟什么?你知道他在部隊有多優(yōu)秀嗎?知道他肩上扛著多少責任嗎?
蘋果皮在菀明漪手中斷成兩截。她不緊不慢地將削好的蘋果切成小塊,插上牙簽,這才抬頭看向白薇薇:
我是他合法妻子,輪得到你一個外人置喙?她的聲音輕柔,卻字字如刀,至于配不配得上她將一塊蘋果遞到箏硯舟嘴邊,后者下意識張口接住,硯舟自已會判斷,不是嗎?
白薇薇被噎得臉色發(fā)白,正要反擊,病房門再次被推開。護士推著藥車走了進來:少校,該換藥了。
尷尬的氣氛被暫時打破。護士熟練地拆開箏硯舟額頭和手臂上的紗布,露出下面已經(jīng)開始結(jié)痂的傷口。菀明漪立刻放下蘋果,上前幫忙。
我來吧,她對護士說,我學過護理。
護士有些猶豫,但看到菀明漪熟練的動作后便放心地交給她處理。白薇薇站在一旁,眼中閃過一絲嫉妒——菀明漪什么時侯學會的這些?
傷口恢復(fù)得不錯,菀明漪輕聲對箏硯舟說,但還是要注意別碰水。她的指尖輕輕擦過他的皮膚,帶著小心翼翼的溫柔。
箏硯舟的目光在妻子專注的側(cè)臉上停留片刻,又移向站在一旁的白薇薇。兩人的對比如此鮮明——一個溫柔l貼,一個咄咄逼人。
薇薇,他突然開口,你先回去吧。謝謝你的花。
白薇薇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硯舟,我還有事要跟你說
改天吧。箏硯舟的語氣不容反駁。
白薇薇咬了咬唇,最終只能拿起軍帽:好吧,你好好休息。她意味深長地看了菀明漪一眼,別忘了那件事。
門關(guān)上后,病房里陷入短暫的沉默。菀明漪繼續(xù)為箏硯舟換藥,動作輕柔得像對待易碎的珍寶。
你不問嗎?箏硯舟突然說。
問什么?菀明漪頭也不抬。
她說的那件事。
菀明漪的手停頓了一秒,隨即繼續(xù)包扎:你想說自然會告訴我。她系好最后一個結(jié),抬頭對他笑了笑,重要的是你好好養(yǎng)傷。
箏硯舟深邃的眼眸中閃過一絲訝異。前世的菀明漪一定會刨根問底,然后大吵一架。而現(xiàn)在
吃點東西吧,菀明漪把早餐托盤推到他面前,粥要涼了。
箏硯舟接過勺子,突然問道:你什么時侯學的護理?
菀明漪正在收拾用過的紗布,聞言動作一滯:之前看過一些書。她避開他的目光,不是什么難事。
箏硯舟沒有追問,但眼中的懷疑并未消散。這個菀明漪太不一樣了——不僅性格大變,還突然掌握了許多她本不該會的技能。
早餐在沉默中結(jié)束。菀明漪收拾好餐具,正準備去洗碗,箏硯舟叫住了她:
明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