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老爺子,也是蓄著長長山羊胡子,頭頂梳著一個道士的發髻,須發皆白,看起來仙風道骨的樣子。從他的外貌看,劉山一家,祖孫三代,長得極為相似,從劉山的爹和爺爺,就可以遙想劉山中年和老年的模樣,而看到劉山,就可以猜測他父親和爺爺年輕時候的樣子。
劉山看到他,頓時腰桿挺直,大步向前,一臉撒嬌的表情,說道:“爺爺,小山子回來了,你想我了沒?我可想你了?!?/p>
劉山的父親,劉清許多年不見兒子,猛地看到他撒嬌的傻樣,頓時眼皮子猛跳,臉上肌肉都抽搐起來,恨不得一巴掌把這小子拍飛。
劉山的爺爺劉鳴,卻老懷大慰,摸摸劉山的平頭腦袋,又捋了捋自己的雪白的山羊胡子,樂呵呵地說道:“小山子回來,清風,你到老五那里說一聲,那頭黑羊給我們家留著,給小山子接風。”
“是。”劉山的母親清風,笑瞇瞇地看著自家的兒子。
劉山朝她眨了眨眼睛,發現幾年時間,他娘一點都沒變老,頭上依然梳著整整齊齊的發髻,一根碧綠色的發簪,固定著頭發。
這是他們劉家掌家媳婦的傳承物,打從他一記事起,劉山印象中,就見到娘親頭上戴著這個簪子。
“爹,這小子回來就回來,還做什么宰羊?”劉清揮了揮道袍的袖子,很不滿意的說道。
劉鳴老爺子,壓根就沒有理會犯嘀咕的兒子,拉著孫子的手,慈愛地說道:“小山子,這次把你叫回來,繼承家傳道統,也是逼不得已。你大哥和大姐,是肯定不會回來了,我們家的道統傳承,也就只能靠你了。你心里別介意。”
劉山笑了笑,沒有說話。
身在清河市,正在研究一份城市育種師材料的林曾,怎么也不會想到,這個整天嬉皮笑臉的劉山,家里還有這么一番傳承。他以為,劉山口中遠離城市的小圖河村,偏僻窮困,全是面朝黃土背朝天的農民。
當然,小圖河村的村民,確實是都是農民,只是有些特別的農民而已。
劉山和老爺子閑聊幾句,劉老爺子到底九十多歲,精力有些不濟,便回書房看書。而劉山帶著行李,回到自己的房間。幾年沒有住過的屋子,卻如他剛走時那樣,極為干凈清爽,明顯經常有人打理。
不用多想,定是他母親經常整理清潔。
劉山打開行李袋,一眼就看到林曾送給他的母雞,還有藏在行李袋最里面的十幾個紅色的氣泡。
劉山拿起老母雞,湊近鼻子聞了聞,除了淡淡的血腥味,沒發現其他腐臭的味道。
從他離開清河市,到現在已經四五天了。常溫下的普通肉質,早就發臭,而這只雞,看起來和他剛拿到手額的樣子,沒有任何區別。
看來,林哥所說,這種能保持肉類鮮度的方式,確實挺靠譜的。
他決定再等幾天,等到林哥所說十天期限滿了,再將密封老母雞的那層透明薄膜拆掉,看看母雞的肉質,是否真如剛宰殺那般新鮮。
將老母雞放在書桌上,劉山開始倒騰起林曾給他的紅色氣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