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云蘭記不得自己是怎么熬過這場酷刑。
她從撕心裂肺的痛苦,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目光呆滯,只會喃喃自語。
“報應,都是報應!”
無論是斷頭,斬手,剪肢,她都處于完全清醒的狀態。
她并不知道,她所經歷的第二個幻境,并非最真實的狀態。只是特殊秘境小管理者林小江,根據龐云蘭自己的想象,而模擬的場景,疼痛感不足真正的車裂之刑五馬分尸的十分之一。
林小江當時是八個月時被打藥引產,因此,他無法最真實的模擬三四個月胎兒被執行鉗刮術的痛苦。
饒是如此,當龐云蘭意識模糊,手腳并用,爬出秘境之門時,早就口吐白沫,大小便失禁,渾身尿騷味。
她這時候才隱約明白些,自己這些年,讓大媳婦造了多少孽。他們的村子上,有多少尚未出生便被攪碎的怨兒。
那肚子里生長的,不是一團肉,是一條活生生的命。
她真實的感受著在母體中孕育的過程,溫暖,安寧。
聽著音樂會高興擺手蹬腿,看見肚皮里透進的光亮會好奇張望,無聊地時候會玩臍帶,知道媽媽喜歡吃酸辣粉,知道媽媽喜歡用橘子味的香水。
因此,龐云蘭才深深地領悟道,那種殘忍。
當她被送進醫院時,負責治療她的醫生,不知道這位老太太受了什么驚嚇,從入院開始,口中那句“報應”至始至終都沒有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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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政府門口,在領導接到消息后,很短的時間內,已經戒嚴了。
那棟彩虹色小屋周圍,被臨時調來的武警部隊嚴密包圍起來。
四個大活人,平白無故,如同人間蒸發一樣,消失在這棟房屋中。
清河市的幾個主要領導,都來到門口,焦慮地看著這棟原本以為是風景,不料竟然是噬人險地的彩虹色小屋。
“失蹤的人包括市政府綠化維護人員馬春生,門口警衛徐東民,還有兩個在附近廣場跳舞的婦女馮雪鳳和龐云蘭。”方允則把剛得到的情報,告訴在場諸人。
“市政府門口,有清晰的監控視頻,明白無誤地顯示,馬春生應該是第一個發現這棟小屋發生變化的人。他走進小屋后,站在門口值班的警衛徐東民發現了不對勁之處,他沒有貿然進入,但是卻被看熱鬧的龐云蘭推進小屋中。而彭文香因為走在最后,親眼看到兩名舞友消失,躲過這場事故。”
“當時就應該將這個古怪的東西,用鐵欄關起來,要不然怎么會出現這種情況!”和方允則不太對付的副市長鄧子恒生氣地說道。
他人還來不及說什么,突然守在彩虹色小屋的方允則秘書小張跑過來,神色激動地說道:“出來了,有一個人出來了。”
這真是一個好消息。
在場幾位領導,皆松了一口。
有人出來,意味著里面并非絕境,沒有人命官司,一切都好說。
“走,我們去看看。”清河市市長寧正飛從到來之后,一直沉默,直到聽到小張說話,才點點頭,說道,“務必做好人員安撫。”
方允則聽到小張匯報時,立刻抬手看了看腕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