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身為父親,陪同兒子來林老師家補習畫符的徐鵬曉和孔文禮,兩人坐在林曾沙發上,默默看著兩個孩子學習。
一個四歲半,一個二十一歲。
他們相對而坐,神情相似,帶著疏離和冷淡,面前各擺放著一盆心靈舞者的盆栽。
他們皆未說話,目光落在屬于自己的心靈舞者上,等待林曾為他們指點錯誤。
坐在餐桌另外一側的林曾,正好能兼顧到這兩位學生。
林曾先拿起小圓最新繪制的一張熔煉符。
正如小圓的進度,這是一張非常完整的熔煉紋。
林曾捏起紙張的一角,然后用指尖輕輕彈了熔煉紋的中心位置。
一道隱秘的金色波紋,輕微蕩漾,向外擴散。
林曾驚喜地盯著波紋,心中期待,難道小圓這張熔煉符可以成功?
不過,金色波紋在擴散的熔煉紋中心三分之二處,就像遇到一堵隱形的墻壁,被硬生生擋住,無論如何努力,都無法繼續向外擴散,只能微微閃動金光,幾秒之后,無奈消失。
林曾心中暗自可惜,也找到這張熔煉紋沒有成功的原因。
一個線條的角度的失誤,讓它成為一張無用廢紙。
林曾快速掃視一遍這張畫在a4紙張上的熔煉紋,陸續又找到三處失誤點。
他將這四處失誤,一一給小圓指出。
只要修正了這四個毛病,小圓第一張熔煉紋的成功指日可待。
這四個地方的條紋,可以說是熔煉紋里繪制最難的地方。如果是育種師,這樣的失誤,對整張熔煉符的影響不大,因為育種師本身的特殊精神力,可以在一定程度上修復符紋的缺陷。
但對僅是普通人的繪紋師來說,他們繪制符紋的要求,比育種師還要精確,一點兒的失誤,就會導致這紙符失效。
要將這四個地方繪制精準,小圓還需要大量的練習。
放下小圓的熔煉紋,林曾拿起旁邊孔陽的那張熔煉紋的分解圖。
孔陽的學習進度比小圓慢,這張分解圖的錯誤筆法還很多,林曾剛想仿照教導小陽時的做法,繼續給孔陽講解。
雖然知道這種教學方式速度很慢,但沒有一對一的教學,是無法讓這些學習繪紋的孩子們,及時改正。
林曾指尖指著一個月牙形狀的符紋圖案,說道:“你看,這個月牙的外邊,線條看幅度太大,內邊則過于硬直,這個點破壞了這個區域符文線條的流暢。”
林曾說話的同時,擺在孔陽面前的心靈舞者盆栽隨音而動,孔陽直愣愣地看著擺動的盆栽,大約半分鐘之后,才點點頭,輕輕回答一聲:“嗯。”
他和心靈舞者盆栽的配合,明顯比不上小圓。大概因為錯過了孩童時最佳的治療時間,他的情況更佳糟糕。
在等待孔陽回應的時間里,林曾看到小圓突然抽出一張白紙,將孔陽失誤的圖線單獨繪制,然后一連畫了三遍,然后推到孔陽面前。
林曾不做聲,看他們交流。
小圓和孔陽的交流,完全是無聲的狀態。
孔陽接過小圓遞給他的范例,拿起自己的繪紋筆,埋頭在空白處一連畫了三十多個彎月牙形狀的線條,然后再將紙張推到小圓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