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戶口本。”紅仔站起來,“噔噔噔”跑回自己的臥室,好一陣翻找,然后抱著一本用塑料袋保護的本子,遞到林曾面前,“這是我和爺的戶口本。”
有戶口本?
既然收養紅仔的老爺子,給他辦理了戶籍,其他事情就好辦了。直接帶著戶口本,去所在派出所辦理身份證就好。
然后再找人打聽打聽,有沒有學校可以就近入學。
吃完早餐,林曾將紅仔的事記下,然后打電話給馮新明,要了水庫的電子坐標。
電子地圖顯示,這個水庫的位置,距離林曾苗圃大約有五公里左右的距離,電動車行駛得快一些,也就二十分鐘的車程。
城郊的道路,并不擁擠,隨處可以看見青山綠樹,甚至林曾還看到一處打理不錯的梯田,看起來好像是種植茶樹。
二十分鐘一晃而過,林曾未見水庫湖面,先聞到一股刺鼻怪異的味道。這股味道,說不出的難聞,還似乎帶著一點刺激性,讓他鼻尖發揚難受,忍不住打了幾個噴嚏。
強忍著不適感,林曾終于來到馮新明所說的水庫旁。
林曾掀起衣服,捂著鼻子,一臉嫌棄地看著水質泛白的平靜湖面,草草看了幾眼,就轉身后退。
實在是惡臭無比。
這種充斥這化工材料的臭味,不是自然產生的腐臭,不知道這個看似平靜的水庫之下,曾經被灌入多少工業污染物。按照馮新明所說,身為污染源的皮革加工廠已經被關停將近一年的時間,可這里還是水質如此惡劣,必然是湖底土壤都被嚴重污染。
看了水庫水面的大致情況,饒是心知凈泉鳳眼蓮強大的凈化水質能力,林曾也很猶豫凈泉鳳眼蓮能不能在這攤臭水中生存下來,順便完成和污染物的斗爭。
林曾開車跑出了五百米的距離,鼻腔里的臭味才略淡一些,當然,也有可能,是他的鼻子被熏麻木了。
停好車,他的手機鈴聲響起,林曾接聽電話,一個有著濃厚清河口音的男聲客氣地說道:“林經理嗎?我是甘樂村村長,現在在水庫旁邊,你在哪里?”
“我在路口這里,有一棵榕樹,你知道嗎?”林曾回道。
“好的,好的,你稍等,我們馬上過去。”
大約等了三分鐘,林曾看到兩個男子快步走來。一個稍微年輕一些,穿著棕色夾克,面容憨厚,滿臉是笑。而另一個是五十上下的中年人,面容黑瘦,面色也帶著笑意。
這兩人就是甘樂村的支書和村長,包永利和錢鎮川。林曾從委托辦理“酒水山谷”土地買賣事宜的律師手中,得到他們的電話,聯系承包水庫的事情。
錢鎮川是甘樂村的村長,今天早晨接到一通電話,忍不住喜上眉梢。
來電的是上個月花五十萬買下那個荒廢破山谷的林經理,竟然聯系要承包村子里的水庫。
這個白平水庫,十年前確實是波光凌凌,湖光山色,還有村民在其中捕魚養鴨,可是幾年前,被皮革加工廠污染后,就成了人人避之不及的污水庫。
臭氣熏天,讓附近的幾戶人家,都紛紛遷走。
用村民一句話說,就是最貪臭臟的鯰魚,也沒法在水庫里存活。
能有人不開眼打算承包這片水庫,無論多少錢,村委都算是賺到了。
包永利和錢鎮川遠遠看到一位年輕人,皺著眉頭,捏著鼻子,臉色難看地望著水庫的方向,心中頓時撲棱一下,暗叫糟糕,不約而同地想道:該不會這位林經理看到這臭水潭,準備改變注意了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