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挺好的。”崔游夾了一大筷放在碗里,連著飯送入口中,“已經很久沒有人親手做飯給我吃了。”
這么慘的話一定要在這時候說嗎…
梁瑄宜沒道謝,心情被一頓飯整得亂七八糟的,沒了再吃下去的胃口。
她把碗里的飯吃干凈就先起身離席,把碗筷放入水槽,從大衣口袋里摸到煙盒,一個人上樓去了。
梁瑄宜整個人癱在天臺的躺椅里,她做了調查,這里是鏡頭死角,不會把她不良引導的畫面截進去。
一根煙燃至半截,梁瑄宜聽見了身后的腳步聲。
“做飯、抽煙,還有什么啊?梁瑄宜。”
夜色還是很涼,梁瑄宜裹緊了身上的毛毯。
煙頭掉下來,漫不經心的姿態,任誰看都不像是初學者。于是她聲音也懶懶的,一副不想多說的態度。
“我又哪里惹到你了?”
指尖夾著煙頭,在空氣中熄滅了又揮散,梁瑄宜把它丟進煙灰缸,沒打算再逗留。
在擦肩而過的瞬間,陸斯讓拉過她手腕。他手心傳來的溫度一點點融入,成為她體溫的一部分。
“急著回去和那個實習生共處一室?”
梁瑄宜沒接話,把手收回來。她一掃而過陸斯讓此時不太保暖的裝束,隨口一問:“你不冷嗎?”
陸斯讓眼底的情緒很深,聽見她問句,露出諷刺的笑:“你關心?”
答案當然是不,一點也不。
梁瑄宜轉身欲走,卻突然像是想到什么般回身:“我的魚呢?”
那晚在陸斯讓車里找到的只有她的拍攝設備,不僅是魚,連個魚桶也沒給她留下。
陸斯讓很快反應過來她的所指,毫不心虛地答:“吃了。”
他緊接著補充,“那是我釣上來的。”
“什么叫你…!”梁瑄宜被他的無恥氣頓住,“工具都是我的,架子也是我搭的,你只是負責把它拉上來而已。”
“是你的嗎?”
梁瑄宜理直氣壯:“那是共有遺產,誰先占有就是誰的。”
陸斯讓漫不經心哦了聲,論耍無賴,兩個人從來都是半斤八兩。
他問:“那怎么辦呢?”
“賠我。”
“工具都是你的,我怎么賠?”
“…那你先欠著。”
陸斯讓意味深長地看著她,但沒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