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題很重要不是嗎,而且我記得我被爆…那個的時候,公司的股票不降反漲,再說了……”
“梁瑄宜,”陸休璟打斷她的喋喋不休:“這不是反省該有的態(tài)度。”
“陸總。”梁瑄宜換了個討好的稱呼方式,她往下坐了點,整個人靠進座椅里,兔子耳朵也自然地搭在腦袋兩側(cè)。
她不明分寸地挨到陸休璟身邊:“陸總,您知道我的。”
話故意只說了半截,仿佛目的就是為了讓聽的人不知所云地猜下去。
陸休璟抽手的動作停在原地,用命令代替:“坐好。”
梁瑄宜裝聽不清楚,反而靠得更近,柔軟的指攀附上他小臂,將親昵具象化成肌膚相接時的溫?zé)嵊|感。
她語氣還算得上得體,如果忽略此刻太過界的兩人之間的距離的話。
“上次只是意外,我保證不會再讓您失望了……”梁瑄宜很真誠眨眼,故意這樣叫,用只有二人能聽清的音量:“哥哥?”
層層遞進的鋪墊,精心策劃的示弱,最后的重點只落在太輕飄的這兩個疊字上,替換掉整夜迂回的其他代詞——不是陸休璟,不是陸總。
她說哥哥,您知道我的。
聲音和記憶里十幾歲的梁瑄宜重疊在一起。
她那時候攻擊性太強,字句里都藏著諷意,紅著眼質(zhì)問他:為什么要叫哥哥,如果我要和哥哥結(jié)婚,這不算是亂倫嗎?
是從什么時候起,童養(yǎng)媳這三個字在梁瑄宜身上烙下的命運痕跡,也可以成為她為達目的而利用的一環(huán)了。
陸休璟想不明白。
他不著痕跡地抿唇,總算開口,聲調(diào)平緩得像是妥協(xié):“梁瑄宜…”
“心血來潮不是好事。”
陸休璟沉聲數(shù)落她的不足,不著痕跡地談及過去,談及他們共享過的那段成長和因此而熟知的關(guān)于彼此的微末真相。
幾乎是在聽見他聲音的瞬間梁瑄宜就認定,這是讓步的信號。
陸休璟緊接著開口:“你要做好準備。”
梁瑄宜有些意外,既達目的,很快如他所愿地抽手,端正坐好,阻隔掉上一秒還堪稱親昵的溫?zé)帷?/p>
她大言不慚:“放心,如果他們真的罵的很難聽,我一個人躲起來偷偷哭還不行嗎。”
手舉在耳邊,信誓旦旦地保證:“絕對不會再煩你。”
陸休璟只沉默凝視著她,什么也沒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