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魏玄祁越過她走進大殿內。
而此刻南玉書心頭有些挫敗。
她費心謀劃了這么久,即便是皇后將她放出來,給足了面子,魏玄祁卻還是一副不冷不熱的樣子,依舊讓她做暖床婢女的事情,這和她的預期相差甚遠。
可魏玄祁坐在那把椅子上,南玉書便不敢同他抗爭。
哪怕當初的事情其實是她有理。
哪怕是她做了那件事。
趙合德出來的時候,見南玉書還直挺挺地站在陰影地里,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
他無奈地嘆了口氣,隨后又揚起那一副笑瞇瞇的樣子,湊到南玉書身旁。
“南姑娘,陛下叫你進去侍奉筆墨。”
這份侍奉筆墨的差事可比暖床婢女的活兒好多了,起碼算是魏玄祁面前一個有頭有臉的宮女,不至于被人當個玩意兒。
“多謝趙公公。”
對于趙合德特意來通報這一聲,南玉書尤為感激。
她如今早已落魄,趙合德若是不敬,只管尋一個無關緊要的小太監來說一聲就是。
可偏偏這樣的小事他都親自來了,足以說明對南玉書的重視。
見她一副感激的樣子,趙合德連連擺手。
“南姑娘,奴才做的不多,畢竟這是陛下口諭。不過,奴才還是要提醒姑娘一句,陛下自打知道姑娘和皇后娘娘混跡在一處,心頭也略有幾分不喜。”
他言盡于此,隨后帶著南玉書朝內殿走去。
而對南玉書來說,趙合德善意的提醒來得極其及時。
說好聽一些,她如今也算是有頭有臉的宮女,可若說難聽一些,那便是一個日夜侍奉的人。
南玉書和魏玄祁越過了好幾年的時光。。
若是換了從前,南玉書還能摸準魏玄祁的脾氣秉性,進而對自己要做的事情做出規劃安排。
可經過了這么幾年,魏玄祁和南玉書記憶里的那個人沒有任何相同之處了。
現在的他喜怒無常,更是不形于色。
要不是有趙合德的提醒,只怕南玉書前腳進去,后腳就會因為右腳踏入殿內而被責罰。
魏玄祁見南玉書跟在趙合德身后,低垂著頭顱,一副恭敬的樣子踏進殿里。
他冷哼一聲,擱置了手中的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