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煙不太確定,他是真睡著了,還是裝睡。
至少她可以不會再去尷尬或者與他說,先生,既然您已到房間了,那我就回去了。
落地燈昏黃的燈光打在他的身上,有種靜謐的美好。
幾次見面都是匆忙以及不敢直視,現(xiàn)在不管他是真睡,還是假睡,托此福,盛煙可以好好地,仔細地,打量他。
他可能是真睡著了。
頭枕在沙發(fā)臂上,手里抱著個抱枕,腿就這么伸在沙發(fā)上。
盛煙放下手里冰袋,坐在他受傷的腳邊,抬起他的腳,脫掉他的襪子,看著那又紅又腫的腳踝,盛煙沒說任何,拿冰袋貼上。
他被刺激了一下,但估計瞌睡來,畢竟凌晨三點,他又喝酒,又倒時差的以及不愿尷尬,沒睜開眼。
盛煙就給他揉著扭到的周圍。
他腳扭了,知道該怎么處理,盛煙同樣也知道。
敷半個小時后,盛煙燒了熱水,去浴室拿毛巾,熱敷。
全程她做的未有任何聲響,熟練到假睡的宋燃,直接睡著了。
他是喜歡盛煙給他敷腳的。
但他也是真的困。
就這么睡著了。
盛煙確定這次他是真的睡著了,就放下手中熱帕子,去床上那兒拿來被子,給他蓋上,還怕他翻身,摔倒什么的,把茶幾往后面移。
做完這些,凌晨四點了。
盛煙該回去了。
豆丁八點去幼兒園,十點她咖啡店做兼職,下午還得去高級酒店,收拾餐桌。
她打了一個呵欠,再次深深地看了眼宋燃,然后,轉(zhuǎn)身走了。
就在盛煙伸手推開酒店門離開,門鎖忽然傳來開啟的聲響,一個著裝時髦的女人,推門進來。
盛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