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燃許久未睡的這么沉了。
七年來,他沒有一天不失眠。
初期,需靠大量的安眠藥跟酒精方能入睡,但頂多就三個小時,且還噩夢不斷。
出國這七年,宋燃有看過心理醫(yī)生,醫(yī)生說,是他放不下,是他企圖用折磨自己的方式,換盛煙回頭。
醫(yī)生告訴他,他這等于自殺。
后來創(chuàng)業(yè),在杜鳴幾人一直對抗,讓他功成名就,回國打盛煙的臉時,他終于轉(zhuǎn)移了目標,但依舊還是睡不好。
凌晨這次,是他有史以來睡的最好的一次。
全程沒有多夢,嘴角還一直噙著,他知道,盛煙就是他的安眠藥,只要她在身邊,他就能睡的著。
她去冰箱拿冰袋時,算準她會借機離開,索性裝睡,免她尷尬。
冰袋上的套子,他一直保留著,因為這是他最后一件,她送給他的東西。
她是有預(yù)謀的,在跟他分開前,拿他手機,開他電腦,甚至幫他清理家,將曾經(jīng)有屬于他們的所有時光,全部刪除的干干凈凈。
宋燃是后面才發(fā)現(xiàn)的。
她是鐵了心跟他分手。
他將手機砸了,電腦摔了,翻遍了屋子里任何角落,只為尋盛煙給他的任何東西,哪怕小的無法計量,也可以。
但最后都沒尋到。
只有還放在冰箱里面的冰袋套子。
她大概也遺忘了,認為冰袋套子,沒什么大不了,他腳好了,會扔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