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長山心里也不樂意,可他就怕莘荔查禮單。
給出去了,再想辦法拿回來就是。
“錢你拿著就是了,反正咱們都是一家人,不過要這些票干什么,咱們住一起,吃一起,總不好把這些都分開吧。”
看著許長山明明氣的牙癢癢還要裝出一副大度的樣子,莘荔彎了彎唇。
“是不好分開,可是你忘了,我要嫁給賀明晝,他在海島上,那上頭干什么不要錢不要票啊,你總不能讓我空著手去。”
“還有我那些項鏈戒指,之前好多都被許晴雨拿走了,她說是借,可最后都沒還,我要結婚了,總該還給我了吧。”
“可是,可是那些首飾你不都不喜歡了?”李秀慧再也忍不住了,“你柜子上那么多貴重的首飾,隔三差五就要換,怎么還在乎送給晴雨的那幾個啊。”
莘荔輕笑,諷刺的問:“你不會是不想給吧。”
她隔三差五換的那些都是便宜貨,被許晴雨“借走”的都是莘母留下來的古董物件,有錢都不一定能買到的東西。
“不是,阿姨不是這個意思。”
“不是就最好,畢竟是我的東西,許晴雨已經拿了我不要的男人,現在還要拿我不要的首飾,她又不是路邊要飯的,這樣多不好。”
李秀慧聽的臉都黑了,這死丫頭現在說話也學會綿里藏針了。
從哪兒學來的。
“是,你說的對,等晴雨他們回來了,我就讓她拿給你。”
“對了爸,我要現金。”
許長山不敢在存折上放太多錢,三萬塊就頂天了。
錢都答應給了,只是取成現金,許長山當然不會說什么。
看著和亡妻有著五分相似的女兒,許長山心里沒有一點愧疚疼愛,只有厭惡。
不發瘋的莘荔簡直發瘋的莘荔還要難纏!
“爸,既然這樣的話,不然咱們再寫個斷親書吧,萬一以后家里出了點什么事兒,總得有個人撐著。”
“畢竟,咱們明面上把關系斷了,要是真出點什么事,爸你們還能脫身是不是。”
許長山一愣,聽到“斷親”時噌噌噌上漲的怒火陡然歇了。
這死丫頭說的還真沒錯,真正有錢的是莘家。
雖說他們已經打算好了,拿到地契就走,可要是他們沒來得及走呢,這份斷親書多少能保他們一些時間,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莘荔能有這么好心?
看著許長山臉上的表情變換,莘荔依舊保持著乖巧的笑容,“爸,你們這么為我著想,我也不能拖累你們,我們就是吵翻天了,不還是父女嘛。”
許長山心頭一震,霎時間五味雜陳。
如果莘荔要是一直這么乖的話,以后他會考慮找人回來接她的。
“難得你這么懂事。”許長山欣慰道:“我現在就寫一份斷親書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