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疆大淵
北疆的寒風裹挾著砂礫,如利刃般刮過蕭遠山的臉頰。他蜷縮在大淵帝國最北端的黑風寨墻角,身上單薄的粗布襖子早被風雪浸透。遠處傳來陣陣馬蹄聲,蕭遠山猛地抬頭,透過紛飛的雪幕,看見一隊鐵甲騎兵正朝著寨子疾馳而來。
“是北狄的人!”
寨子里響起驚恐的呼喊。蕭遠山握緊手中那把銹跡斑斑的柴刀,這是他母親臨終前塞給他的,刀刃上還殘留著暗紅的血跡。三年前,北狄人南下劫掠,母親為了保護他,慘死在敵兵的彎刀之下。
騎兵們沖進寨子,見人就殺,見物就搶。一個滿臉絡腮胡的北狄士兵舉著彎刀向蕭遠山撲來,寒光在雪地里格外刺眼。蕭遠山側身躲過,柴刀狠狠砍在對方小腿上。北狄士兵慘叫著倒地,蕭遠山趁機奪過他的彎刀,眼中燃起復仇的火焰。
就在這時,一聲嘹亮的號角響起,一隊大淵帝國的玄甲軍如神兵天降。為首的將軍身披銀色戰甲,手持長槍,槍尖挑飛一個北狄騎兵,大聲喊道:“北疆將士聽令,殺退敵寇!”
混戰中,蕭遠山看見那個將軍一槍刺穿北狄首領的胸膛。北狄人見狀,紛紛丟下戰利品,落荒而逃。玄甲軍乘勝追擊,只留下滿地狼藉的黑風寨。
“小子,身手不錯啊。”
將軍走到蕭遠山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想不想跟我走,加入玄甲軍?”
蕭遠山抬頭,望著將軍身后獵獵作響的大淵軍旗,握緊了拳頭:“我要報仇!我要殺光所有北狄人!”
大淵帝國的北疆軍營里,蕭遠山站在隊列中,聽著校尉的訓話。“從今天起,你們不再是平民,而是大淵帝國的玄甲軍!在這里,只有服從,沒有眼淚!”
校尉的皮鞭在空中甩出響亮的聲音。
訓練是殘酷的。每天天不亮,蕭遠山就要負重跑上二十里山路,然后是一整天的格斗、騎射、長槍訓練。晚上還要學習兵法韜略。他的手上、身上布滿了傷痕,但從未喊過一聲疼。他知道,只有變得更強,才能為母親報仇,才能守護北疆的百姓。
一次實戰演練中,蕭遠山與一名老兵對打。老兵經驗豐富,招式狠辣,蕭遠山漸漸落入下風。就在老兵的長槍即將刺中他咽喉的瞬間,蕭遠山突然想起母親教過的一個防身技巧,側身一滾,抓住老兵的腳踝,用力一拉。老兵措手不及,摔倒在地。蕭遠山趁機騎在他身上,拳頭如雨點般落下。
“停!”
將軍的聲音響起。蕭遠山這才松開手,氣喘吁吁地站了起來。將軍走到他面前,眼中露出贊賞的神色:“不錯,有股子狠勁。從今天起,你跟著我,我親自教你。”
原來,這位將軍正是大淵帝國北疆元帥
——
楚輕黷。在楚輕黷的教導下,蕭遠山的武藝突飛猛進,同時也學到了許多用兵之道。他的名字,漸漸在北疆軍營中傳開。
三年后,北狄再次大舉南侵。蕭遠山已經成為玄甲軍的百夫長,他帶領著部下,在邊境線上與敵人展開了殊死搏斗。戰場上,硝煙彌漫,喊殺聲震天。蕭遠山揮舞著彎刀,左沖右突,所到之處,北狄士兵紛紛倒下。
在一次戰斗中,蕭遠山發現北狄的一支精銳騎兵正在迂回包抄大淵軍的后方。他當機立斷,帶領五十名騎兵,抄近路攔截。雙方在一片草原上相遇,展開了激烈的拼殺。蕭遠山一馬當先,沖進敵陣,彎刀連斬數人。北狄騎兵被他的氣勢所震懾,陣型開始松動。
“殺!”
蕭遠山大喊一聲,身后的騎兵們如猛虎下山般沖了上去。這場戰斗,他們成功擊退了北狄的偷襲,為大淵軍的正面戰場贏得了寶貴的時間。戰后,蕭遠山因功被提拔為千夫長。
然而,勝利的喜悅并未持續太久。北狄人不甘心失敗,他們聯合了西邊的柔然部落,再次集結大軍,準備發動一場更大規模的進攻。楚輕黷元帥召集眾將,商議對策。
“此次北狄與柔然聯軍,兵力超過三十萬,而我們只有十萬大軍。”
楚輕黷看著地圖,神色嚴峻,“我們必須出奇制勝。”
他的目光落在蕭遠山身上,“蕭遠山,我命你帶領五千騎兵,繞道敵后,燒毀他們的糧草輜重。記住,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蕭遠山單膝跪地,大聲說道:“末將遵命!不完成任務,誓不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