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孫策吸著氣紅了眼,孫尚香輕輕給了他一肘子:「行了,別哭了。哥,怪丟人的。」
只要她幸福就好。
然而,場中并非人人都如此釋懷──
孫權(quán)便是全程一副諱莫如深的表情,不知道在想什么。
宴賓客的時候就沒有廣陵王的事了,她一個人待在新房,百無聊賴地搖頭晃腦,摸到懷里一卷書,是小喬離去前偷偷塞到她懷里的。
「總有用得上的時候。」她輕聲道,「一定要幸福呀。」
……好吧,閑著也是閑著。
廣陵王把書展開,原想隨便翻翻,結(jié)果一眼瞥見章名:〈銀槍挑燈〉、〈霸王別雞〉……
她耳尖立刻泛紅,心頭浮現(xiàn)一排省略號:這些都什么亂七八糟的名字啊。
仔細一看,有一段寫著:「……那中郎將雙手被縛在身后,給藥性刺激的不行,越發(fā)硬挺了起來,頂端隱約有shi潤的液體汨汨流出。王爺一手撫摸他的臉,一手輕輕拍打著寶貝,問道:『難受嗎?求爺,爺就給你個痛快。』。」
都是些什么跟什么呀。廣陵王紅的耳朵都滴出血來,正想把書丟到一旁,身后卻有人伸手一把抽走了書卷。
「在看什么?這么專心。」熟悉的聲音微帶酒意,高大的身影幾乎將廣陵王壟罩了起來。
「還給我!」廣陵王伸手去搶,轉(zhuǎn)瞬被周瑜壓制住。他一手抱著她,一手執(zhí)著書簡,一目十行,已經(jīng)把內(nèi)容要義掌握得七七八八。
「捆綁、下藥、玉樹后庭花……」周瑜嘖嘖稱奇,「從前不知娘子口味這么重……失敬、失敬。」
廣陵王臉紅得像熟透的柿子,但還是不甘示弱地回道:「你看清楚,被捆綁、下藥、后庭的,都是你,不是我。」
「我知道啊。」周瑜語氣慵懶,眼里卻閃著光,「捆綁、喂藥,為夫樂意配合。不過……最后那項,干活的工具只有我有,怕是只能你配合我了吧。」
周瑜放下書簡,兩手環(huán)抱著廣陵王,在她頸間噴氣。
一陣酥麻從脊椎泛上來,廣陵王躲不開,還想嘴幾句什么「倒也不必,工具沒有天然的可以用人工的」,轉(zhuǎn)念一想,招惹這個人就沒幾次有好下場的,話到嘴邊硬是收回來。
廣陵王清嗓,強作鎮(zhèn)定:「其它都好說,后庭絕無可能,你不必想了。」他是不知道自己的尺寸嗎?是不是新婚夜就想謀害妻子。
廣陵王原意是要聲明「后庭」絕不在選項之內(nèi),但是周瑜卻聽進了前半句,眼睛發(fā)亮。
他附上她耳際,聲音是以前沒有過的魅惑:「除了后庭,其它都可以?」
廣陵王努力用手臂撐開兩人之間的距離,紅著臉橫了他一眼:「你到底想干嘛?」
周瑜沒立刻回答,只是微微一笑,眼神落在她鬢邊垂下的發(fā)絲上,像在欣賞什么沒看過的珍寶。
她不自覺身子一顫,心跳竟因他這一眼亂了節(jié)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