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容卿有些不解,就算是在深閨之中,她也聽說過,當今皇上極為信任丞相席夏,對于丞相提出的任何意見建議,都予以支持,從未有過異議。
這么說來,姑母說的心懷不軌之人,是丞相
可是她曾有緣見過席夏一面,那人謙和有禮,是個翩翩君子,怎么會是姑母口中的唆使者呢
縱然心里萬般不解,但是她卻不敢將自己的懷疑表現出來。
因為容家存有不可說的心思,容家女子都是自小精心教養栽培的,她還有幾個容貌才情都不輸于她的幾房嫡妹以及庶出姐妹。只因她自己是嫡長女才能首先獲得太后的青睞,如今自己所得到的榮寵全是因為太后。如果一旦在太后這里失了寵,她的那些好姐妹肯定不會放過這次機會,一定會踩著她,藉機得到太后愛重。
因此,對于太后的話,她也只能點頭應是。
轉正后的第一個任務
因為是微服私訪,趙子楚并沒有帶多少人一同出巡。
一個貼身太監方便照顧皇帝起居,還有一個宮女是太后特地派來服侍容卿的,然后加上兩個侍衛保護皇帝安全。
容卿本來還帶了自己的貼身婢女過來,再加上幾個打理她其它事物的二等婢女。
上馬車前被趙子楚看到,冷冷地說了一句:如果在這里還想擺著你容家大小姐的架子,那么朕勸你還是帶著你的一干下人盡早回去吧。
她尷尬的紅了臉,又很想跟著去,只得悻悻地將自己的奴婢打發回去。
隨行的一共有三輛馬車,一輛是皇帝專用的馬車,一輛是席夏用于乘坐,容卿身為女子,以她的身份自然不可能與其他男丁共乘一輛,于是自己單獨乘坐一輛。
席夏只帶了一個貼身侍衛,除此之外再無他人。
見到席夏,趙子楚顯然很高興,方才被容卿打擾到的不快也漸漸消去。
夏夏你怎么就帶了侍衛來,其他下人呢,怎么不跟過來照顧你。在席夏面前的趙子楚永遠都是這副不諳世事的天真模樣,但是眾人心里也很清楚,在這副純真外表下,隱藏著的是一個嗜血惡魔,只要侵犯到他的領地,隨時都會引來滅頂之災。
之前去徐州治水,我也只帶了席一,皇上放心,席一很能干的。席夏淡笑著回道。為了低調,他同其他人一樣輕裝簡從,然而即便如此,他還是如此的風姿綽約。
容卿看見的時候,眼中閃過一絲恍悟與自卑。
青衣,只有丞相才能穿出它的風骨吧。難怪皇上會那般說,現下便是她看了也覺得自己當時是多么不自量力了。
席夏穿了一件青色布衣,只在領口與衣擺處繡了竹葉狀的暗紋,襯著他俊秀的面容,更顯高雅。
趙子楚眼中閃過一絲癡迷。
然而很快便有些不太爽了因為
受到丞相特別表揚的侍衛挺直了身子,盡管還是一貫的面無表情的面癱臉,,在場的人卻能夠從上面捕捉到一絲詭異的愉悅還有腦殘粉特有的狂熱之情。
是嗎趙子楚心里閃過一絲嫉妒,嫉妒那侍衛被那人夸獎了,還有可以離那人那么近,若不是他是那人的心腹之人,他早就
趙子楚輕飄飄的一眼掃過,被那視線掃到的人紛紛低下頭來。但是很快,他又綻開笑臉,無妨,反正我這里有宮人,一定可以照顧好夏夏。
席夏點頭笑笑:好了陛下,我們該出發了。說著,便將他送進馬車。
丞相,你不和朕一同乘坐嗎他疑惑地看著席夏。
尊卑有別。
趙子楚不滿地瞪大眼睛,強調:可是,朕想與丞相一起。
說著,他打開窗外的簾子,仿佛在觀看著什么似的,注視著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