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三星堆（第1頁）

1969年2月3日清晨，四川鴨子河上飄著青灰色的薄霧，冷風卷著雪粒子直往脖子里鉆。

秦啟縮在解放牌卡車的車斗里，能聽見外頭一陣接一陣的口號聲。車身上“知識青年到農村去”的紅字標語還濕漉漉地往下滴水，把旁邊沒撕干凈的“打倒蘇修社會帝國主義”舊標語染得紅一道白一道，看著像哭花了的臉。

他下意識地裹緊身上那件已經發硬的軍大衣，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領口處縫著的那枚翡翠觀音掛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