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朝堂人人自危。
北疆戰(zhàn)場需要提前運送過冬的物資,途經(jīng)之地地勢險惡,又常常有土匪出沒。他們仗著對地勢熟悉,搶完跑玩起游擊戰(zhàn),連朝廷的人都不放在眼里。
押運物資的人需得精挑細(xì)選。
又要武功高強。
又要有勇有謀。
朝廷中符合要求的都沒幾個人。
這幾人也是身居要職,根本走不開那么長時間。
況且,路途兇險,又不似戰(zhàn)場殺敵那般能建功立業(yè),也沒人愿意主動請纓。
皇上發(fā)了脾氣,眾人更是伏低做小,生怕被皇帝點名。
沉寂多年的裴凌霄主動請纓。
皇帝沒當(dāng)場答應(yīng),只留他下朝之后養(yǎng)心殿見。
除了李德全,誰也不知他和陛下談了什么。眾人只知,從那日之后,裴凌霄成了送往北疆的糧草押韻官。
離別那天,裴明璃哭紅了一雙眼睛。
他用那雙粗糙的大手,小心翼翼幫她擦干了眼淚。
“明璃別擔(dān)心,二哥很快就回來。乖乖在家等,這次回來,二哥有一件很重要的事和你說。”
他想,裴明璃嫁給任何人。
他都不放心。
也不甘心。
他想,萬一明璃愿意站在自己身邊。
他要有給她遮風(fēng)擋雨的能力。
裴明璃哭著點頭,她從懷里掏出一個親手繡的荷包,聲音里還滿是哭腔:“這荷包是我自己繡的,里面的護(hù)身符是跟郡主求的。你要一直一直帶在身上,我等你回來。”
很克制的,短暫的,裴凌霄把她輕輕擁進(jìn)自己懷中。
只是一瞬,他便放開了她。
“在家等我。”
裴凌霄離家的日子,裴明璃并不難熬。
因為她和姜枕雪合伙開的鋪子要開業(yè)了!
姜枕雪去幫蕭玄瑾找驅(qū)煞要用的東西,開業(yè)當(dāng)天就只有裴明璃一個人在。
她雖緊張,好在這段時間能力大漲,忙碌歸忙碌,處理事情也算井井有條,也沒出什么大紕漏。
開業(yè)程牙都要咬碎了。
他特意選的這時候。
裴凌霄不在,姜枕雪也不在,就是想讓裴明璃難堪,沒想到竟然輕易就被她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