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搶奪戰(zhàn)功？早有準備（第3頁）

張啟年看罷，微微頷首：“文書確實無誤。陳軒，你還有何話說？”

陳軒依舊不慌不忙：“敢問國公爺，世子爺，既然這戰(zhàn)功是世子爺?shù)?，那世子爺想必對北境的?zhàn)事了如指掌，如數(shù)家珍吧？”

他話鋒一轉(zhuǎn)，直視陳耀，連珠炮般發(fā)問：

“請問世子爺，天子三號營在馳援鷹愁澗那一役中，是如何突破北夷左翼重重包圍的？”

“又是在彈盡糧絕的絕境下，如何堅守三日，苦苦等到援軍的？”

“當時我軍與北夷王帳的精銳騎兵殊死交鋒，所用的是何種陣型？”

“那北夷主將所使的兵器，又有何與眾不同的特征？”

一連串尖銳的問題，如同重錘般狠狠砸向陳耀。

陳耀哪里曉得這些九死一生的戰(zhàn)場細節(jié)？

他張口結(jié)舌，囁嚅半天，一個字也憋不出來。

臉色瞬間漲得如同豬肝，額頭上更是沁出了一層細密的冷汗。

“我……我……”他支支吾吾，窘迫萬分。

陳元隗見兒子這副窩囊樣，急忙跳出來打圓場：“戰(zhàn)場之事，瞬息萬變，犬子一時想不起來，也是情有可原！”

“但這并不能否認他的赫赫戰(zhàn)功！”

“哦？是想不起來，還是壓根就不知道？”陳軒的語氣里充滿了毫不掩飾的嘲弄。

他再次轉(zhuǎn)向張啟年，聲音陡然拔高，字字鏗鏘：

“張大人，草民在北境，于天子三號營效力，頂替的確實是陳耀之名，此事草民從不否認！”

“但所有戰(zhàn)功，皆是草民與袍澤兄弟們用命換來、用血染紅的！”

“與這位只知在京都錦衣玉食、聲色犬馬的世子爺，沒有半分干系！”

“當年參軍，乃是國公爺親自安排，言明是為了讓草民替世子爺在軍中歷練一番。”

“如今草民九死一生歸來，國公爺卻要將所有功勞盡數(shù)剝奪，還要給草民扣上一頂竊取功名的無恥帽子，天理何在？公道何存？”

“你……你血口噴人！你這孽障！”陳元隗氣得渾身發(fā)抖，指著陳軒的手指都在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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