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帝正色道,“堂堂大炎皇室公主!豈能做出如此任性之舉?為了一己私情,竟然要放棄身份,去倒貼一個男子?成何體統!我大炎皇室的臉面何在?!”
他喘了口氣,語氣稍微緩和,但仍是嚴厲:“再者,圣旨已經下了,昭告天下。君無戲言,一國之君怎能朝令夕改?你是想讓朕失信于天下百姓和各方勢力嗎?”
凌玥公主渾身一顫,淚水模糊了視線。
炎帝看著跪在地上的女兒,心中也有幾分無奈。
公主倒貼,說出去未免有損皇室威嚴。
所以他才想了比武招親這么一出。
“起來吧。”炎帝道,“駙馬招親大比之事,不必再提。你且回去好好想想,你是大炎的公主,你肩負著皇室的榮耀和責任。”
凌玥公主緩緩起身,擦了擦眼角的淚水。
沒有再頂嘴,只是默默地行了個禮,然后轉身,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御書房。
看著女兒遠去的背影,炎帝微微嘆了口氣。
……
另一邊。
陳軒離開了陳國公府后前往城西。
城西的街道略顯破敗。
陳軒七拐八繞,最終停在一個極為普通的小院門口。
小院的大門緊閉,門板上貼著一張白色的挽聯,在風中微微搖曳,更顯得凄涼。
院子里此刻是個靈堂。
一堆母女正跪在靈位前,披麻戴孝。
女兒看上去剛滿十六歲,臉蛋還帶著一絲稚氣,但眼睛卻已經哭得紅腫不堪,像是兩顆核桃。
她叫江晴兒,是江淮河的女兒。
身旁的中年婦人,是她的母親。
靈位上,端端正正地寫著:故大炎國北境軍天子三號營參將江淮河之靈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