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詳查”,屁都沒放一個。
江淮河將軍的那些舊部,兵部那邊說是在找,可連個影子都沒有。
陳軒清楚得很,陳元隗那老狗,還有他背后的人,就是在拖。
拖到駙馬招親大比結束,拖到他陳軒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到那時,黑的也能被他們說成白的。
想得美!
“吱呀!”
牢門開了,光線刺眼。
張啟年那張瘦臉出現在門口,他讓獄卒退下,自己走了進來。
“陳軒,牢里還住得慣?”張啟年說話不咸不淡。
陳軒睜眼,站起身:“張大人費心了,草民一切都好。”
“哼。”張啟年走到陳軒跟前,“陳國公府的能耐,你應該清楚。江淮河的那些人,就算找著了,你覺得他們敢站出來說話?”
“事在人為。”陳軒回道。
張啟年打量著他,過了一會兒,突然開口:“駙馬招親大比,明日開始。”
陳軒心念一動。
“你想不想去?”張啟年問,像是在權衡什么。
陳軒迎向他的審視:“草民如今待罪之身,如何去得?”
之前他并不關心這檔子事,可眼下陳元隗那老賊將他往死路上逼。
招親大比,或許已是唯一出路。
“本官有法子讓你去。”張啟年道,“不過,只此一次機會。你若不能在大比上給自己掙個明白,掙個前程,那本官也愛莫能助。”
他頓了下,聲音放低:“陳國公府那邊,本官也扛不了多久。你自己看著辦。”
陳軒懂了。
張啟年這是在下注,拿他當棋子,去撬動陳國公府那塊鐵板。
不管怎么說,這是他眼下唯一的活路。
“多謝張大人成全。”陳軒拱手,“草民愿去一試。”
“好。”張啟年點點頭,“明早,有人來接你。記著,你現在還是待查嫌犯,出了任何紕漏,本官也保不了你。”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
駙馬招親大比,萬眾矚目,正式開鑼。
頭一場,文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