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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筆不肯松開,“殿xia既是坐不得,又如何落筆?”
燕桓俯shen抱了抱她,便將掌心覆在她hua膩的手背之上,dao:“困得yan睛都睜不開,一會(huì)兒豈不是要寫到桌zi上去?”
秦悅?cè)斡伤麕е氖郑还P一畫地在紙上揮灑開來。正如年少之時(shí),父皇教她習(xí)字的模樣。
她不知自己何時(shí)ru睡,只記得他的掌心包裹著她,不松也不緊,卻是不肯放開。他似是在夢里也吻了她的十指,一遍一遍地說:“阿吾辛苦了。”
秦悅心想,父皇雖是不在了,卻有人愿意牽著她的手,再也不肯放開。
說好的不放開,卻是須臾之間便松了手!秦悅只聽一dao女聲笑yydao:“竟是這般貪睡。”
她這才掙扎著起shen,原來早已是第二日清晨,但見白薇伏在案上,正在低tou寫著什么。
“白jiejie在zuo什么?”她好奇dao。
“他說你近來shenzi不適,教我來瞧瞧。”白薇一邊奮筆疾書一邊dao:“我此番便不隨你們回去了,你照著我的方zi服藥便好。”
秦悅最近并無shenzi不適,若說不適……反倒是燕桓shen后的傷才駭人。
“多謝jiejie昨夜那勺兒。”秦悅dao:“可是我未曾用過。”
白薇卻也發(fā)現(xiàn)小幾上有一方錦盒,里面竟是冰鎮(zhèn)了一枚鐵勺,她不由驚訝dao:“雖說此法可去除浮zhong,我卻不會(huì)在小日zi教你冰敷,究竟是哪個(gè)沒yanse的這般敗壞我名聲!”
這錦盒是顏柳送來的,可是顏柳又怎會(huì)關(guān)心于她?秦悅大抵明白過來,可是她現(xiàn)xia并無心思去想旁人,她只擔(dān)心燕桓會(huì)不會(huì)又遭責(zé)罰。
☆、咫尺天涯
昨日的一番責(zé)罰,倒是免去了今日的長跪。燕桓見父皇將那廢除田賦的折zi前后讀了兩遍,只得耐心等待著他的質(zhì)疑和責(zé)問。
可是沉默了許久,卻也未見父皇開kou。燕桓不由抬tou看他,卻見父皇也正在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