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不知道他家那母老虎多煩人!主編的能力沒的說吧?他老婆一個外行,非要指手畫腳!”
我站在雨里,只覺可笑。
當初他手下責編不僅連稿子催不上來,還錯字連篇。
害他熬夜重審,熬出胃出血。
我勸他立規矩,賞罰分明。
不知道他后來是怎么做怎么說的,但這筆賬,算在了我頭上。
一個人重重地抻了下那人的袖子:
“可別瞎說,他老婆有背景的!”
眾人的目光皆鎖住林茂。
林茂突然站起身,仰頭喝干了酒,大聲道:
“有什么背景!她就是會做點糕點,討好社長的媽而已!我憑實力說話,最討厭她自作聰明走后門。”
我攥緊了手機,激動到顫抖。
林茂怕是忘了。
他不善社交。
雖然兢兢業業,但也在責編的崗位上悶了五年。
直到我心疼他屈才,通過我母親的關系認識了社長的母親,連著做了半年的低糖糕點。
社長認可了我的恒心,覺得林茂能力還行,才提拔他為主編。
他日益忙碌,我心甘情愿退居幕后,全力支持他。
在他嘴里,竟如此不堪。
既然如此,助力,亦可變成阻力。
沒了社長照拂,他手下出的那些錯,不知林茂擔得起嗎?
幾個小年輕碰杯:
“哎!要是我們嫂子是萱萱大作家就好了!萱萱姐最會管錢,我們簡直不要太舒服!”
那群人笑著去敬陸意萱的酒,卻被林茂一杯杯擋下。
這五年,為了給林茂養胃。
愛吃辣的我是一點不放,連冰西瓜都放熱了再切給他。
此刻我眼睜睜看著,林茂為了討陸意萱歡心。
一杯杯烈酒糟蹋著我千辛萬苦調理好的胃。
很快,林茂就醉了。
眾人起哄聲中,陸意萱柔弱無骨地依附在林茂肩上,捂著嘴嬌笑:
“也沒有那么神啦!就是督促林哥少花不必要的錢,他丈母娘醫藥費每個月1萬,可治愈希望只有30,我早都給斷啦。還不如拿來讓咱們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