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請您盡快簽字吧,患者等著手術,具體情況等主刀醫生出來后會詳細跟您說明。”
護士沒有多說,只是一味地催促。
手術室外,司君越痛苦萬分。
如果他早知道派人拿走報告會讓厲繁星出車禍,他無論如何也不會這樣做。
昨晚,其實他根本沒有睡著,厲繁星接聽電話的時候他全都聽見了。
在他看來,范閑大學時候就對厲繁星“圖謀不軌”了。
要不是婚后他勒令厲繁星不準和他來往,出國這幾年,還真讓他擔心。
俗話說: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
男人的占有欲就是,即便他相信自己的女人,卻永遠不會相信外面的男人。
所以,他一聽見這個名字就戒備起來。
雖然他那時還不知道厲繁星讓他做的檢驗報告是什么,但他必須趕在厲繁星之前拿到結果。
這時他才想起來,報告拿到手還沒來得及查看就得知厲繁星出了車禍。
匆匆趕來,還沒來得及查看呢!
眼看手術室大門緊閉,他決定先回到車上查看那個讓厲繁星如此緊張的報告是什么。
司君越前腳剛走,手術室的大門就打開了。
“厲繁星的家屬在嗎?厲繁星的家屬……”
“在的在的!”范閑連忙沖過去。
護士左看右看,“剛才那位先生呢?”
范閑靈機一動,“那是我哥,他有事出去了,我是他弟弟,里面的人是我嫂子,有什么情況您跟我說也是一樣的。”
護士上下掃了他一眼,看起來還算靠譜,也可能是醫者之間的特殊感應。
“行吧,你跟我來一下,醫生有話交代。”
然后就把他帶到了主治醫師的診室。
“……情況就是這么個情況,車禍的問題不大,我們已經幫她縫合了傷口……”
范閑聽得頭皮發麻。
“什么叫‘腦髓缺損’?”
“這只是最壞的結果,鑒于患者當下不宜手術,我們這邊建議你們帶她去大醫院再仔細檢查一下。”
范閑呆呆地來到厲繁星床前。
此刻的厲繁星正安靜地躺在病床上,頭上纏繞著一圈紗布,那里剛剛縫合了傷口。
根據醫生所說,車禍傷到了頭部,但只是皮外傷,真正嚴重的是她顱內損傷。
“那是舊傷,如果我們判斷沒錯的話,應該是幼時留下的創傷,一直沒有得到治療才引發了后續病變……”
難怪她以前就經常喊頭疼,可每次建議她去醫院做檢查,她都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