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用完餐,離開包廂。
亭閣對面的戲臺子比方才更熱鬧了些,聽服務生說,今兒請來的戲班子馬上開演了,戲曲正是《西廂記》。
“走啊走啊,咱去看看,”薛明渡走在最前面,樂呵呵,“酒飽飯足,現在去品一品‘雅’的藝術。”
陳書言跟在他旁邊,有一搭沒一搭說著話,薛明舟一個人走在中間,楚徽宜和江屹并肩在最后面踱步。
他倆也隨意聊著天,原本應該是很愜意的,但自從陳書言給了一記重磅提醒后,楚徽宜發現自己總想歪,明明是在猜江屹怎么想,她卻覺得自己心思不清白,一言一行都不知道該怎么表現自然。
下樓梯的時候,楚徽宜正回答江屹問的休息多久,因為她心不在焉,簡單的加減法也算了半天,“國慶節
加上年假,大概二十來天”
江屹點了下頭,注意著她下樓的動作,“傷恢復得怎么樣了?現在上下樓梯沒有問題了?”
楚徽宜反應慢半拍,“噢,對,好差不多了。”
已經過了半個月,只要不使勁用力就不會疼,去醫院復查她也是找的其他借口,所以到現在她爸媽都不知道這回事。
她說的是實話,但說完又有點后悔。
腦袋轉得真慢,笨。
但還有補救機會。
這樣想著,她站在一級臺階上,停下腳步。
江屹轉身,“怎么了?”
“今天走路有點多,現在有一點點疼,”她看著他,伸出手,低頭把臉藏起來,哼哼唧唧,“你要不要幫幫我?”
江屹微怔,低頭笑了下,“嗯,幫。”
他手臂伸過去,楚徽宜想起來之前他扶別人下梯子也是這樣,皺了皺眉,小聲,“不要這個。”
不喜歡這種方式?還是她腳確實很不舒服,自己走實在勉強?
想到后者,江屹什么也沒說,轉過身,在她身前蹲下。
“過去還要走一段路,上來吧。”
楚徽宜愣住。她沒有想過讓他背,這樣太夸張了。
“不,我其實是想牽”
話還沒說完,江屹再次出聲,“既然已經在疼,就不要自己走了,上來,背你過去。”
說出去的話收不回,楚徽宜身子往前傾,環住他的脖子。
她從來沒有和異性這樣近距離接觸過,他身上的木質清香很好聞,她的臉很熱,周圍還有許多人在看,她實在受不住,兩眼一閉把腦袋埋起來,露出紅透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