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欣蘭攥著手包的指甲深深地嵌在皮包上,她著實被安顏氣得不輕,“辰御和以柔已經在一起了,所以傅家就得認這門親。反正這不是你操心的事情了。”
安在禮笑道:“安顏啊,這江城還有很多豪門,以后爸爸再給你介紹更好的。”
安顏輕呵了聲,“看來安家下次再瀕臨破產,我又能派上用場了。”安在禮:“”
杜欣蘭冷哼,“能夠為安家儘自己的一份力,你應該感到榮幸!真是只白眼狼,難得你父親這么關心愛護你!”
“關心愛護?”安顏冷笑,“那為什么昨晚他來醫院看望安以柔,卻不來看我呢?”
杜欣蘭一噎,“以柔是你父親看著長大的!你畢竟這么多年都沒在他身邊,你比什么?”
安顏笑出聲,“不知道的還以為安以柔是安先生親生的呢!”
安在禮面色一僵。
安顏眨眨眼,“不會我一語成讖了吧?那安以柔與我同歲,要真與安先生有血緣關係,那安先生當年豈不是犯了重婚罪?”
“少在那里胡說八道!張口閉口安先生,你教養被狗吃了!”
安顏冷聲道:“是你教會別人怎樣對待你的。我之所以如此,你們應該好好反思了!”
杜欣蘭氣得幾近咬碎了一口銀牙,倏地起身,扯著安在禮往外走。到了門口,她回頭說,“煙燻妝和彩色的頭髮更適合你!”
門外的韓陽將這一切都聽進了耳朵里。
他離開醫院后上了車,系好安全帶,啟動車子駛入車流。
“傅總。”他看了眼后視鏡。
車后座的男人,視線落在手中的文件上,修長的指節執筆在文件上勾勾圈圈做出標記。
清晨的陽光籠罩在他身上,像是鍍上了一層金光,宛如神祇,他聲音帶著幾分慵懶,“說。”
“剛才安顏小姐的父親和繼母去看她了。”
“嗯。”
“他們說了很多難聽的話,原來他們早就知道傅少和安家二小姐在一起了。那個繼母還說煙燻妝和彩色頭髮更適合安顏小姐。”
筆尖一頓,傅時宴面無波瀾,隨后繼續看文件,“以后這種事情不需要和我說。”
韓陽心忖難道他會錯意了?
傅時宴冒死相救安顏真的只是不想釀成慘劇?
這么冷情的男人簽幾十億的單子都沒有什么表情,昨晚救人時的緊張和救出后的那種劫后余生的喜悅,難道是他的錯覺?
韓陽抿抿唇,不再發表任何言論,畢竟他還不想到人事部結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