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建寒蒼白臉極力穩住,盡量讓自己的語氣看起來平和一些,“這位兄弟,你剛來我家我,我家的事情你又知道得多少?”沒想到那天在醫院走廊遇到人,會在這里遇見。
他心里暗罵一句真是夠晦氣的,居然在這里遇到這個人。
黎建勇知道這個人是誰,趕緊說一句:“你小子是不是想找打?”
黎建寒看著眼前穿一身花色,面料光滑的花襯衣,梳著斜頭的二八分頭發,看起來桀驁不馴的樣子,很熟悉。
公安:“現在是新社會,新文明,這位兄弟請注意你的言行。”
“黎初心,你說你有證據,拿出你的證據出來。”
黎建寒將黎兮兮護在身后,他聲音變得冰冷:“她能有什么證據?她的證據便是讓剛做完手術的姐姐為她頂罪坐牢。”
“公安同志,是我這個當大哥做得不對,沒有管好我這個妹妹。”
“讓她從小性子就養歪了。”
“她好得不學,偏偏學一些歪門邪道,處處針對兮兮,處處都要比兮兮高一個頭,處處搶兮兮的東西。”
“所以,這位兄弟我們家的事你能知道多少?你別千萬別被她外表柔弱的模樣給欺騙了,這人最會用這招在欺騙所有人。”
黎建勇眼中對黎初心只有恨,“大哥說得對,五妹,她就是一個喪心病狂的人,為獲得寵愛沒有什么是她不敢做出來的。”
“像她這種毒瘤,繼續留在我們黎家也是一個禍害。”
“同志,黎初心她什么都敢做,沒有她不敢做的事。”
“四妹妹她剛做了手術,身體很差,而姜舒明知兮兮剛做了手術,她卻想著將她闖得禍丟給兮兮。想要讓兮兮替她坐牢,想要讓兮兮的身體徹底落下病根。”
“黎初心,你太壞,太惡毒了。”
黎偉國眼中透著一股寒意:“黎初心,從小到大你姐為你背的鍋還少嗎?這次你闖下彌天大禍,還想讓你姐姐為你頂罪,我告訴絕對不可能。”
“只要還有我一口氣在,我絕不會再縱著你欺負你姐姐。”
“今天我要大義滅親,將你這個毒瘤親手交到公安的手里。”
黎初心站在屋子中間,看著她曾經為這些家人掏心掏肺的人,一個個連辯解的機會都不給自己,僅憑黎兮兮的一句話就將自己斷了罪名。
她看著她爸目齜欲裂,看她像看仇人一樣。
大哥失望憤怒地看著自己,仿佛她是劊子手一樣將他最重要的東西奪走。
二哥眼中帶著暴戾看著自己,她想如果此時公安沒有在這里。
她想,二哥此時的拳頭早已經一拳一拳地打在自己的身上。
她對上黎兮兮挑釁又得意的眼神,她目光變得堅定,“姐姐,不是我做的事情,我決不會認。”這十天,她在外忙得不著家。
為的就是對今天做準備。
她看向公安,眼神堅定說著:“公安同志,我有十日前黎兮兮騎車去瀝頭村的證人。”
是啊,她二哥說得對,前世,她剛做完捐腎的手術。
剛回到家里,公安的警車便過來,黎兮兮用家里人的前程逼自己替她頂罪,在監獄里,她的傷口沒有得到好的治療跟消毒,又遭遇監獄那些大姐對自己的霸凌。
她的傷口好了爛,爛了好。
可不是嗎?這是黎兮兮一步一步的想要奪了自己的命,只是二哥說錯了,真正惡毒的人一直都是被二哥捧在手心的黎兮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