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人說是小聲,她們倆陰陽人,罵人的時候根本就沒有避著人。
全都讓黎兮兮聽得清清楚楚。
黎兮兮聽見她身邊圍著兩個八婆一個勁地在說自己,心里慪得死,“季宴禮他都癱了。”誰嫁過去誰是傻瓜。
她才不會嫁過去呢。
沒癱瘓之前季宴禮是個香餑餑,可是現在癱瘓的季宴禮誰沾上了誰才是傻瓜,她才不會嫁。
“你們倆能別向著我說話嗎?都快吐得我一身的口水咯。”她忍,她要忍,不能跟一群八婆計較那么多。
扭著她的衣服繩子,她搓啊搓的,暗暗罵一句。
張大媽現在很驕傲地抬起頭,諷刺一句:“我就說了吧,像她這種人一見季禮出事了,就開始嫌棄上了。”
“沒錯,像這種人怎么可能會嫁入季家呢?”
錢大媽消息來得多,嘀咕著:“哎呀,張老太太你可不知道,那李老太太一整天都將她的未過門孫媳婦掛在嘴邊呢,說她這個好的,那個好的,這不日久見人心了唄。”
黎兮兮感覺自己現在還沒有盼到黎初心倒霉,自己先被這兩個長舌婦給氣死了,她現在得維護她的完美人設。
不能跟長舌對罵。
她是柔弱的,單純的,無辜的女人。
男人最喜歡她這樣的,她不能表現出半點不同的出來。
霍家客廳里。
黎初心剛剛嗷一嗷嗓子,相信屋里屋外只要耳朵不是聾的應該都能聽得清清楚楚吧!
謝成聽見文檔上有自己的名字,從二樓飛速地往一樓走下來,“宋主任,這是不是哪里搞錯了,怎么可能會出現我的名字?”他替宋主任做了那么多見不得光的事。
結果到頭來,宋建國就是反手給他這么一個陰的?
這是想把他往死里去整的意思?
宋建國被謝成一臉陰狠的聲音給整委屈,更加無語了,如果不是這里有人,他估摸著以謝成的性性估計早就將他按在地上摩擦著。
“我哪知道啊,你問我做什么?”他記得特別的清楚自己明明寫的是霍炎的名字,還有霍啟放的名字。
還有一份是列舉著一份重要的名單,相反那份名單怎么也沒找到,找到這份。
黎初心此時加一嘴:“謝主任,你也是搞笑的很?這文件又不是宋主任做的,他哪里知道啊?這文件是在謝芯芯包包里拿的,分明就是謝家人跟敵國通敵卻賴我們霍家身上。”
“還是你以為這是宋主任害你的?你自己做了什么事,你心里沒數嗎?”她小聲嘀咕著。
說是小聲,她刻意靠在留音機上面,還打開了,這一說,喇叭將她聲音收進留音機里,將聲音擴散到外面的人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宋建國心里抓急的很,這話看著像是在替自己說話,可是,老謝那刀子眼一直盯著自己看著,像是要將他千刀萬剮的樣子,他現在真的是有理說不清了。
暗罵著,這霍家新來的繼女做得一手挑撥離間的關系。
嘀咕著,你閉嘴吧,別說了行嗎。
謝成憋著一張通紅的臉,他為宋建國這些年以來做了那么多的事,到頭來自己是一只小丑。
他不信,一把將宋建國手中的文檔給搶了下來,一個字一個字的看著,上面不僅寫著有他謝成的名字,還有自己兒子的名字。
連他兒子都算計上了,氣得他嘴唇發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