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兮兮心里暗暗得意著,黎初心前世你過得沒我好,這一世你也不可能過得比我好。
三哥做得不錯,這種指責(zé)就像是當眾在黎初心的臉上扇一巴掌還爽。
剛剛宴禮哥眼神在看黎初心,這個女人就會這些不入流的方式去勾搭宴禮哥了。
不急。
她現(xiàn)在不能慌,必須得沉住氣才行。
黎初心看向黎建武:“三哥,生產(chǎn)大隊的工資是誰的?”
“我不認為我取回屬于我自己的東西有什么錯?”
“既然三哥你提起來這件事,我想我們兩個之間的賬目也該好好算一下了。”
黎建武從黎初心眼中看到一種認真,趕緊說著:“你剛剛什么意思?我們什么賬要算的?”
黎初心從架子上拿下一把算盤下來,她手指在算盤上打著,手速很快,上下?lián)軇又骸拔覐氖鍤q便開始幫生產(chǎn)大隊縫制衣服,第一年車得慢一個月二十塊錢,每個月都是三哥替我領(lǐng)工資,他留給我五塊錢,他拿十五塊走。一個月十五塊錢,一年就是,一百八十塊錢。”
“第二年,第三年,每個月四十塊錢,三哥還是給我留下五塊錢,其余把錢拿走。”她說到這里聲音微停頓一下。
她正愁著怎么去找黎建武收這筆賬,這不白白送上門的賬,不收,那就是傻瓜一個。
偏廳響起算盤撥弄的聲音。
還有女孩軟糯認真算賬的聲音。
“一個月三十五塊,一年十二個月那就是四百二十塊錢,兩年算下來是八百四十塊錢,這三年以來三哥你總共預(yù)支我的工資是一千零二十塊錢。”三哥是不是以為自己不知道自己掙的錢是多少?
每次給她五塊錢。
這錢不算不知道,一算下來,也是一筆大的收入。
她娓娓道來,語氣沒有半點責(zé)怪,讓季宴禮不由多看兩眼。
她真的是如黎家人所說的那么不堪嗎?
黎初心不知道自己的舉動落在旁人眼中是什么想法,她現(xiàn)在對什么爭奪親人關(guān)注,寵愛,不感興趣。
她目前最感興趣的是,錢。
她看向黎兮兮手腕上戴的上海牌女士手表,還有她頭上戴的珍珠發(fā)夾,綠色長裙子,小皮鞋。
這每一樣都是黎建武給她花錢買的,而黎建武的錢是從她工資里拿的。
以前她會想著,三哥有需要,那錢便給三哥去做生意,三哥那會也是這么對自己說的。
后來,才明白,那錢不是拿去做生意,全都在黎兮兮的身上,跟黎兮兮的肚子里。
此話一出。
所有人都用怪異的眼神盯著黎建武看著,他覺得這些人眼神就像是在一個哥哥專門吸妹妹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