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初心,醫(yī)生說你就剩這幾天的命了。”
“哈哈……。”
黎兮兮面目猙獰得意看著躺在床上,面目蒼白,瘦的皮包骨,手臂上插了兩個管子。
眼底痛快,她拿著透明用福爾馬林泡的一顆完整的腎臟,“初心妹妹,你看看這個是什么?是你的腎哦。”
黎初心能清晰感覺到自己的生命正在流逝,她的腎?她十年前曾經(jīng)捐給大哥黎建勇一個腎。
怎么會在黎兮兮手中?
莫非……。
黎兮兮很滿意黎初心錯愕的表情,她愛撫似的摸著透明玻璃瓶,像是在彰顯她曾經(jīng)的勝利:“沒錯,這腎就是你當(dāng)年捐給大哥的那個腎。”
“你那傻大哥黎建勇,他最單純,傻的可笑。我說什么,他就信什么?”
“我騙他說我得了重病需要腎源,他便去找你。騙你,說他得腎病,結(jié)果呢?”
“你傻不傻,竟然真的將腎捐給身體好的黎建勇,而他轉(zhuǎn)手便給了我,哄我開心。”
“大哥對我是真好,我只要哭一哭,他就會像把刀,像個傻子一樣去攻擊你。你都不知道,看到他膈應(yīng)你,我有多開心。”
黎初心渾身顫抖,緊緊地盯著玻璃瓶那個腎。
她記得大哥黎建勇拿出醫(yī)院報告,病情嚴(yán)重,臉色蒼白,雙眼發(fā)黑虛腫,他說他腎虛這輩子沒腎娶不了老婆,她以為他快死了。
便毫不猶豫將自己身上的腎捐給他。
她自嘲一笑:“原來醫(yī)院檢查報告是假的,臉色蒼白,雙眼發(fā)黑虛腫更是假的,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
這一切,都是為了騙她的腎。
黎初心呼吸急促,她看著笑容陰險得意的黎兮兮,她在十八歲那年跟著母親改嫁到城里家屬院首長家里。
后來,首長家里犯了事。
黎兮兮不想被牽連便回到黎家。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做錯了。
自此,以前對她好的兄長們,都在指責(zé)她,責(zé)怪她。
黎兮兮捂嘴得意陰狠笑了笑:“也就你這個傻子才信。大哥,真不愧是我的好大哥,這樣就能騙了你的一個腎來哄我開心。”
“二哥對我更好,知道嗎?你那年車禍?zhǔn)俏覄倢W(xué)車故意撞的,二哥為了替我遮掩,明明看見是我,卻說沒看見,還在斥責(zé)你無理取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