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的呂家,對于血脈最為看重,不允許血脈有絲毫的泄露,一旦發現后代與外人通婚,勢必會斬草除根。”
“呂天河也清楚這一點,所以當初被發現之后,就立刻將當時還是嬰兒的魔君,與家中傭人的女兒調換了一下,讓魔君逃過了一劫。”
“魔君孤身一人生活了十幾年,長大成人之后,還是被呂家的人認了出來,被當場殺死。”
說到這里,蕭北羽露出一絲疑惑,說道:“不過,也不知道為什么,當時魔君的靈魂竟然逃了出來,還重新作為僵尸活了下來。”
東帝若有所思,不過并沒有說什么。
蕭北羽又說道:“后來,數百年過去,當年的呂天河早已化為一坯黃土,不過他在逃離家族之前,還有一個女兒‘呂九月’,則是變成了僵尸,一直在地獄城生活,而魔君已經登頂成了無敵存在,設計滅掉了呂家,并且收養了我和蕭璇,讓我和呂家的人通婚,奪走了呂家的天生勾魂使血脈,所以呂家才變成了蕭家。”
說到這里,他忍不住冷汗直冒。
據傳,東帝的夫人就是呂家的人,當初伴隨著呂家的滅亡,她也被蕭秦滅殺了。
所以,東帝對蕭秦恨之入骨。
東帝淡漠道:“你說的這些,與情皇又有何干?”
蕭北羽連說道:“東帝大人,既然您找到了‘呂九月’,那您應該知道,她是與魔君同父異母的姐姐,也是唯一與魔君有血脈聯系的親人。”
東帝淡淡道:“當然知道,否則我也不會用四千年的極致陰氣為代價,讓你說出她的藏身之處了。”
蕭北羽干笑一聲,繼續說道:“當年,魔君雖然滅了呂家,但她也知道父親沒有錯,錯的是家族,所以放過了一部分人,其中呂九月,魔君很珍惜這個唯一的親人,就特意請人消除了呂九月的記憶,不讓她知道實情,呂九月與她的關系也很好,像是親姐妹一樣。”
“但當年情皇出世,呂九月見到情皇之后,就和世間的大多數女子一樣,一遇便誤了終身,完全迷上了情皇,還求魔君幫她認識情皇。”
“但魔君認為情皇不可能對任何女子動心,不僅沒有答應呂九月,反而一直在阻止她。”
“呂九月失望之下,就獨自去找情皇,但當年的情皇如日中天,乃是地獄公認的最強獄王,而呂九月只是一個小小的黃泉路使者,情皇又豈會看上她?”
蕭北羽頓了頓,說道:“不過,東帝大人您也知道,情皇的大執念是與世間眾生的情愛有關,生平最痛恨虛情假意之人,而且情皇也與呂家有舊,那‘呂愁’就是情皇的手下,所以情皇見到呂九月之后,發現呂九月的記憶被消除過,認為她的感情是建立在虛假的記憶上,就將她的記憶恢復了。”
東帝饒有興趣地輕輕叩了一下王座的扶手,忽然有些明白了。
“而呂九月記憶恢復之后,發現魔君是她的滅族仇人,就zisha一般孤身闖進了一個小地獄的無底牢獄內,魔君派人進去,也只是找到了她的靈魂,不過呂九月對魔君的仇恨已經不可化解,魔君只好將呂九月送到了外界,讓她安靜生活,為了不讓外人打擾她,只告訴了我和蕭璇而已。”
蕭北羽說道:“正因如此,魔君才與情皇有仇怨,所以魔君發現呂愁的靈魂之后,并沒有還給情皇,不過因為呂九月的緣故,也沒有滅掉呂愁的靈魂,而是將她的靈魂封印起來,放在獄王寶庫,等以后有機會再幫她找回身軀。”
東帝輕輕頷首,終于明白了原委,隨即沉吟了一下,說道:“你的意思是,那呂愁的靈魂原本是放在獄王寶庫?但是被林霧帶了出來?”
“是的,大人。”
蕭北羽點頭道:“那獄王寶庫,唯有魔君本人,或者擁有魔君的信物,才能進入其中,別說是我了,就算是魔君最信任的義女‘蕭璇’也沒有進入寶庫的信物,而那林霧卻能進得去,他與魔君的關系,一定非比尋常!”
東帝沉默了一下,說道:“怪不得,心君和隱帝給了那般離譜的待遇,那林霧還是沒有答應,反而加入了無人問津的千面小地獄……”
“是啊。”蕭北羽連連點頭,說道:“大人,正是因為發現了這一點,屬下認為那林霧不可能為大人效力,才想著為大人除掉林霧的。”
東帝淡淡道:“這么說,林霧與蕭秦在外界早就有過多次接觸?”
蕭北羽小心翼翼地說道:“大人,要不我們帶那林霧來您這里,您親自問問?說不定他知道魔君的下落,相信以您的手段,他也不敢不說。”
“我親自問那林霧又有什么用?”東帝冷漠道:“那蕭秦最擅長隱匿偽裝,如今還斷絕了因果,連寒蟬天機都找不到她,就算林霧告訴我她在哪里,我又如何找得到她?”
蕭北羽微微一怔,又說道:“那林霧與魔君的關系一定很好,否則魔君也不會這般信任他,如果用那林霧作為人質,說不定魔君就會現身呢?”
“愚蠢!”
東帝冷冷道:“如今的林霧,隨時都有可能成為媲美洛登拉姆的最強使者,各方獄王都在盯著他,我在私下里弄些小動作就罷了,敢這般明目張膽的針對他,那些獄王豈會不趁機找我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