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瞇起眼睛,看著遠處湛藍的天空。
我沒有沉溺于仇恨,也沒有在勝利后狂歡。
我只是把那段最黑暗的經歷,連同那些惡意,一起撿了起來。
然后,將它們鍛造成一座燈塔。
9
畢業季,各大藥企附贈戶口與股權的offer,堆滿了我的郵箱。
我全部拒絕。
掛斷最后一通錯愕的電話,我訂了回家的車票。
我的戰場,在家鄉的藥圃,在蒙塵的古籍里。
回到家,“蘇氏醫館”牌匾被擦得锃亮。
父親鬢角添了新白,看見我,眼神復雜。
“清清,那些大公司的機會?”他還是沒忍住,語氣滿是惋惜。
我放下行李,遞給他一杯溫水。
“爸,他們能用網絡毀了我們,我就能用它奪回來。”
當晚,我鎖進書房,搭建起一個線上平臺。
名字很簡單:本草求真。
界面樸素,沒有標題黨,只用最通俗的語言,講最嚴謹的科學。
,就是從古籍藥理到現代科學的雙硫侖樣反應。
最后,附上蔣瑤那張紅斑遍布的臉作為錯誤示范。
文末,我用黑體加粗寫道:
“中藥不是玄學。不懂,別亂喝。”
平臺初期反響平平,我不急。
我像一個沉默的農夫,日復一日地耕耘。
我把臨床上那些聽信偏方、跟風養生博主的慘痛病例,都寫成了帶血的科普。
我再也不是那個沉默的蘇莞清。
在文字里,我對所有打著傳統旗號行騙的偽大師,都予以學術上的降維打擊。
三個月后,沈澈的電話打了過來。
“你的本草求真,我看了。”他聲音直接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