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是他升遷的關鍵時期,他不上朝,機會就會變成別人的,是魏氏抓花了他的臉,他自然會遷怒魏氏。”
它在后宅待了幾十年,后宅隱私看了不少,其中套路自然熟稔的。
盆栽敢說,蘇糖敢做,不多時,裴恒臉上便被抓的沒有一塊好皮。
而魏氏長長的指甲中,則塞滿了帶著血絲的皮肉。
任誰看上去,都覺得這是魏氏與裴恒發(fā)生了爭執(zhí),狠心將人抓成這樣。
處理好這夫妻倆,蘇糖將盆栽抱在懷里:“我我決定把你一起帶走。”
這盆花太不簡單了,居然還會宅斗。
盆栽開心的不停搖擺枝葉:“好啊,我可有用了,我還能教你讀書。”
它若是人,必然也是才高八斗,學富五車的。
想到當初在基地上掃盲班時,那并不算美好的經歷。
蘇糖:“”別逼我在最快樂的時候將你丟下。
將新寫出來的策論整理好,裴宴禮放下筆,活動下酸痛的脖頸:“錦兒,就寢。”
他之所以如此努力,是因為心里隱隱有個猜測,今年是太后娘娘七十大壽,陛下今年有可能會開恩科。
陛下仁孝,此事極有可能發(fā)生。
這個猜測無形中給他不小的壓力,讓他有了緊迫感。
明日去國子監(jiān),他要將這篇策論交給夫子批示,看看是否還有改進之處。
若是往日,錦兒聽到他的呼喚自然會立刻回應,可今日連喚幾聲都不見錦兒出現(xiàn)。
裴宴禮微微蹙眉,他這個書童,當真是越發(fā)憊懶了。
見喚不來人,裴宴禮自己提著燈籠走出書房,卻發(fā)現(xiàn)往日燈火通明的院子里此時竟黑漆漆一片。
黑暗容易滋生恐懼。
感覺不遠處似乎有個人影,裴宴禮下意識握緊手中的燈籠:“是誰,誰在那里?”
似乎哪里不對,如今已過驚蟄,他這院中為何連點蟲鳴聲都沒有。
就在裴宴禮心中驚慌,準備大喊救命之時,他的臉上忽然被蒙上一塊黑布。
裴宴禮雙手一抖,燈籠吧嗒一聲落在地上,映出一雙穿著繡鞋的腳。
裴宴禮遏制住心中的恐懼,剛準備問一聲“你是誰”。
整張臉就被人掐在手里,隨后向地上一推,摔倒之時,裴宴禮耳邊傳來一道女聲:“我是你的噩夢。”
裴宴禮原本還想說話,后腦卻撞到一塊石頭。
他耳中迅速傳來一聲悶響,隨后整個世界都變成了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