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糖被一根伸長的樹枝平穩的放在地上,隨后不忘在樹枝上拍兩下:“辛苦了。”
她不是青天大老爺,不知道地上的人誰該殺誰不該殺。
反正金吾衛馬上就要攻上來了,斷案的事交給專業的人。
她的專業是搶劫搬金子。
樹枝被拍過后,樹葉發出沙沙聲,忽然冒出一朵小花送到蘇糖面前,發出嬌滴滴的聲音:“戴我,我很漂亮,很漂亮哦!”
蘇糖對植物有天生的親和力,植物也喜歡饋贈她自己認為最好的禮物。
摘下花戴在頭上,樹枝迅速恢復原狀,樹根也縮回泥土中。
同路邊的小草尋問過財寶放在哪里,蘇糖快步向黑風寨的倉庫跑去。
時間不多,她要把這里的銀子全部搬走。
黑風寨坐落在山林中,這原本是他們的地理優勢,可在蘇糖面前卻變成了他們的劣勢。
這邊多的是百年樹木,樹根粗壯還容易溝通,竟讓蘇糖如入無人之境一般。
庫房路過刑房,蘇糖路過時便聽到嗚嗚咽咽的哭聲:“不要,不要啊!”
那聲音柔弱且沙啞,仿佛已經哭了很久。
身邊還有男人的狂笑:“你們這些軟腳蝦,快把他剝干凈,瞧瞧這細皮嫩肉的,你們就不想多摸兩把嗎!”
接著就是一連串的調笑聲,以及越發沙啞的哭喊聲。
蘇糖眼神陡然狠戾,她最討厭這種不顧女性意愿的行為。
趙瑞澤真的很方,他從小體弱,知道自己膽小又沒用,只能陪在父王母后身邊當個乖巧的開心果,并任由他們將自己打扮成女兒保命。
可他是打扮成女孩子,不是真的女孩子。
這些混蛋居然在明知他是男人的情況下,還要扒他的衣服。
據說還要對他做那樣的事,借此留下把柄,令家中長輩不敢再追究。
他又不是倌館里的小倌,怎可雌伏在男人身下,如此奇恥大辱,還不如讓他死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