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皓齊看了眼包袱,輕輕嘆息:“讓大人見笑了,侯府不寬裕,用的布料都是京中最普通的材質。
這包袱皮也是從成衣閣隨便買回來的,無甚特殊之處。”
說罷還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布衣,示意自己并未說謊。
京城用來做包袱的布料材質和顏色都差不多,安樂侯府又是個窮的,與平民百姓用同樣的布料也不稀奇。
顧琛沒說話,只是靜靜看著蘇皓齊。
知道躲不過,蘇皓齊索性大大方方的將包袱拖出來:“至于里面裝的,也不過就是些女兒家隨身帶的東西罷了。”
行事坦蕩,又說了是女兒家的東西,顧琛應該就不會再糾纏了吧!
可惜怕什么就來什么,蘇皓齊很快就聽到自己最不愿聽的話:“打開。”
情緒崩的太緊很容易失控,有那么一瞬間,蘇皓安差點揮著拳頭撲上去,順便罵一聲開你妹。
蘇皓齊用眼神制止蘇皓安的動作,他們沒有顧琛的權勢,便只能認命。
包袱被打開,露出里面一個個被壓成金餅的頭面。
顧琛用刀鞘扒拉著這些東西:“這就是你們說的女兒家的東西。”
蘇皓齊無奈的嘆息:“讓顧大人看笑話了,其實這都是我們的家事,說出來怕臟了大人的耳朵。”
顧琛饒有興致的勾唇:“無妨,本官今日剛巧無事,有時間聽你說說看。”
聲音雖然溫和,但那咄咄逼人的氣勢卻一點不少。
蘇皓齊只得硬著頭皮往下說:“其實這些東西,是我們半月前從祖母那邊私自拿回來的。
只是之前擔心祖母發現,我們將這些東西藏在隱蔽處,今日剛好出城,便將東西取回來了。”
只要能保住錢和命,名聲這東西都是浮云。
顧琛似笑非笑的看著蘇皓齊:“這倒是有趣,你竟然當著本官的面,承認偷東西。”
蘇皓齊笑的無奈:“大人應該清楚安樂侯府的錢財都被祖母抓在手里,這都是侯府的祖產,本應有我們一份。
偏我們被祖母不喜,祖母把著銀子,侯府的吃穿用度卻是一分不出,若單是這樣也就算了,權當是我們當晚輩孝敬祖母的。
但上個月祖母娘家侄孫女出嫁,祖母竟給添了十幾臺嫁妝,我們私底下打聽過,祖母添裝的那些東西,竟大部分都是侯府的祖產。
我們兄弟氣不過,這才借著請安的機會,拿回一些本就屬于我們的財物。”
拿自家東西可不叫偷。
蘇皓齊說的懇切,也不擔心在場之人外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