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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辰的臉色青白交加,他大概從未想過,一向溫順的我,會做出如此決絕的舉動。
白玥躲在他身后,適時地發出一聲抽泣。
「戚小姐,對不起,我馬上就脫下來」
她說著,就作勢要去解背后的拉鏈,動作緩慢又笨拙,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江辰立刻攔住她,「不準脫!我看她今天能把我們怎么樣!」
他像一頭被激怒的公牛,紅著眼對我咆哮。
「戚殊,你行!你真是長本事了!為了件破衣服,你連我媽的話都不聽了!你等著,有你后悔的時候!」
說完,他拉著還在哭哭啼啼的白玥,摔門而去。
「砰」的一聲巨響,震得我耳膜生疼。
世界終于安靜了。
我看著床上被他們弄亂的被褥,還有空氣中殘留的,白玥身上那股甜膩的香水味,胃里一陣翻江倒海。
我沖進衛生間,吐得昏天黑地。
手機在這時瘋狂地響了起來,是江辰的母親。
我按下接聽鍵,電話那頭立刻傳來尖銳的質問。
「戚殊!你想干什么?你想造反嗎!阿辰說你要跟他分手?就為了一件衣服?你腦子是不是有病!」
「我告訴你,我們江家可不是什么人都能進的!要不是看在你還算本分的份上,你以為你能跟阿辰訂婚?」
「現在翅膀硬了?敢跟阿辰甩臉子了?我命令你,立刻,馬上,去跟玥玥道歉!把她哄開心了!不然這婚你也別想結了!」
我聽著她理所當然的命令,只覺得可笑。
「阿姨,」我打斷她,「你搞錯了。里,他詳細地分析了我那件敬酒服的設計,并附上了我的原始設計稿和那個「鳩占鵲巢」的民間故事。
他用詞辛辣,毫不留情地指出,這件衣服穿在白玥身上,簡直是「人衣合一,渾然天成」的諷刺。
「一件本該屬于新娘的嫁衣,卻被白月光堂而皇之地穿在身上,在社交媒體上宣示主權。這本身,就是一出活生生的『鳩占鵲巢』。而更有趣的是,這件衣服的設計本身,就叫《鳩占鵲巢》。我不知道是該佩服原設計師的預見性,還是該嘲笑竊衣者的愚蠢。」
文章的最后,他還附上了白玥在社交媒體上發布的照片,和我撕碎的那張五十萬支票的照片。
「用五十萬,就想買斷一個設計師的心血和尊嚴?江家和白家的體面,原來這么廉價。」
這篇文章,像一顆重磅炸彈,在網絡上瞬間引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