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我們終于修成正果。
這件敬酒服,從選料到畫稿,再到一針一線的監工,耗費了我整整半年的心力。
我把我們相識相戀的故事,都用銀線繡進了裙擺的暗紋里。
那是獨屬于我的,獨屬于我們婚禮的見證。
現在,它穿在另一個女人身上。
而我的未婚夫,在指責我小題大做。
我沒有再看他,只是平靜地對白玥說:「脫下來。」
白玥的身體僵了一下,求助似的看向江辰。
江辰的火氣更大了,他上前一步,擋在白玥面前。
「戚殊!你別得寸進尺!玥玥是客!你讓她當著我的面脫衣服,安的什么心?你的教養呢?」
「我的教養?」我氣笑了,「我的教養告訴我,別人的東西,不能搶。別人的未婚夫,不能碰。」
我一步步走到他們面前,目光直視著白玥因心虛而閃躲的眼睛。
「是你自己脫,還是我幫你脫?」
我的聲音不大,卻讓房間里的空氣瞬間降至冰點。
江辰的朋友在一旁尷尬地打圓場,「嫂子,辰哥,都是誤會,別傷了和氣」
「滾。」我冷冷吐出一個字。
江-辰徹底被我激怒了,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像是要捏碎我的骨頭。
「戚殊,你今天吃錯什么藥了!給玥玥道歉!」
我看著他因為憤怒而漲紅的臉,覺得無比陌生。
我用力甩開他的手,反手給了他一巴掌。
清脆的響聲,讓所有人都愣住了。
江辰捂著臉,不可置信地看著我。
「你敢打我?」
「我不僅敢打你,」我指著門口,「我還敢讓你們,現在,立刻,從我的房子里滾出去。」
這套婚房,首付是我父母出的,房本上,也只有我一個人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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