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華歪歪腦袋,看著這個跟方晚一樣年紀的男孩,問:“你還打算這樣多久?”
“什么?”
“不正經談一個?”
說完溫華有點后悔,跟李彥仙談深夜感情話題有些多余,李彥仙不懂專情,他剛懂情欲的年紀就非常誠實于自己的欲望,該發泄的時候就發泄,自認有錢有顏還有權。
他的家世的確不需要他放低姿態去討好哪個女人,容貌氣質絕佳,人又聰明,跟溫華一樣年少幾次跳級。從來只有女人主動往他身上撲的份,李彥仙只挑玩得開的,都談錢會比較輕松沒負擔,極度不喜歡女人當了婊子還要在他面前立牌坊似的裝模作樣要愛情,要他對某個女人專一估計比登天都難。
果不其然,李彥仙笑了,手指捏著手機轉了轉:“下輩子考慮考慮。”
溫華:“……”
姓李的是不是都有點什么毛病?
李彥仙看他:“看來你是為情所困?”
溫華:“……”
姓李的果然都有點毛病。
李彥仙“呵”了一聲:“天涯何處無芳草,干嘛要吊死在一棵歪脖子樹上,還把自己整進醫院。我見過花花世界,實在是吊不上去。”
沒辦法,從來只有女人為他傷心,他失去這個女人,下一個女人更溫柔更漂亮,xiong更大逼更緊,女人就是過客云煙,他的目標終點從來不在女人身上,實在沒有時間去傷心有的沒的。
溫華冷笑:“越這樣說的男人越容易掉在陷阱里,我特別期待你在女人身上栽跟頭的那天。”
“我期待那一天。不過你還是多保重身體吧,我怕你活不到看我栽跟頭的那一天。”李彥仙聳聳肩,開門走了。
之后來探望溫華的人一個接一個,方漢和席月萍也來了,溫華望望他們腦后,但他們關上了門,表示沒有其他人了。
溫華不免失望。
溫坤及把手機還給了他,卻也不見得方晚打個電話哪怕是發條信息來慰問一下,溫華幾次把手指停在她的電話上,最后都忍下來了。
丟臉已經丟得夠多了。
溫坤及哪能那么快讓兩個人和好如初,非得把兩個倔驢的性子都磨一磨不可,還是太年輕,不經歷點什么,分開就跟過家家似的太容易,覺得什么太輕松太唾手可得,反而不會珍惜。
又過了一個星期,溫華出院在家修養,被溫坤及嚴禁上班,溫華在床上躺都快躺化了,偶爾他捂著自己的xiong口,第一次覺得自己那么脆弱,無意識的眼前一黑就可能再也醒不過來。
后知后覺的,溫華突然在深夜里特別后悔,害怕出事為沒有好好道歉表達自己的心意,沒有見到最后一面而苦惱,幾次叁番地想要撥通方晚的電話,但看看時間又怕打擾她睡覺。第二天早上的時候,那點深夜的多愁善感就又消失不見。
誰說只有女人善變,男人也是善變的很。
不知是不是情緒不佳,溫華還真生了點小感冒,頭暈得慌,站起來拉窗簾,陽光刺得人眼睛都睜不開,他想打開電腦看看郵件,剛打開看了會整個人就不太能適應,又只能爬回床上。
迷迷糊糊,溫華打開手機打了個電話,嘰里咕嚕地給保姆交待了一堆,對面沒聲,溫華也沒管就掛了,拉開抽屜給自己摸了根體溫計,甩了甩就塞腋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