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希暈乎乎地喊了句,“小啞巴?你怎么過來啦?”他們之間還有比賽在進行,“我還沒有找到貝殼呢。”
海底光線太暗,冒出了水面,祀寂生才能看清楚小人魚的全身,沒有受傷。
銀尾身上冷肅的氣息緩緩消散。
祀寂生低聲道,“不找了。”他語氣寡淡,有些冷,盡力克制著自己,不表露出兇性的一面,“剛剛發生了什么,為什么把光腦摘了下來?”
質問的語氣還是很兇。
按照往常,小人魚已經開始生氣了,但現在,燈希卻遮遮掩掩,心虛地都快成小結巴了,“沒,沒有呀,什么都沒發生。”
就是遇到了一尾很奇怪的魚。
燈希是一尾守信用的小魚,他慌亂地找著借口,“是不小心摘下來的。”
沒找到借口。
小人魚硬著頭皮,“我不是故意的。”他實在想不出借口,恨不得要撒波打滾掩蓋過去了。
燈希抱上去,蹭了蹭銀尾冰冷的臉側,“小啞巴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賣嬌一樣。
你在說謊
祀寂生停頓片刻,
低垂的銀眸微微瞇了下,視線下,藍眸明顯慌亂地顫了顫眼瞼。
擺明了在說謊。
近乎審問一般逼視的眼神,
燈希躲閃地再次蹭了蹭銀尾的臉,shi漉漉又柔軟的臉頰跟下頷線分明的面目貼在一起,海水冰冷的水珠加大了shi度。
祀寂生神情冷漠,
薄唇抿緊得快成了一條線,
每次都靠這一招糊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