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官立即緊緊閉上嘴,還是那個熟悉的元帥,剛剛果然是他的錯覺吧。
通訊掛斷后,副官就馬不停蹄地前去審訊,科研所的那幾個實驗人員已經被軍部秘密控制起來,帝國雖然不興搞刑訊逼供那一套,但畢竟帝國還處于靠暴力外交的時期,除了蟲族要打,還得擴張星域領土。
軍部沒有文明人,動起手來幾個文弱的科研人員恐怕連一天都挨不住就全招了。
最遲,明晚就能出結果。
最少,只需要一個晚上。
祀寂生關掉光腦,平躺進貝殼里,近兩米長的銀尾垂落出來,因為不能完全的蜷縮進去,只能打開著貝殼沉睡。
于是第二天早上,燈希一打開貝殼,就看見在大張著的貝殼里,正在安睡的銀尾,睡姿比燈希要好太多,平躺在海草床上,一手隨意搭在腹部,一手垂落下來。
燈希一眼就看到,那只手上戴著他昨晚送出去的魚鱗手鏈,人魚種因為常年待在暗不見光的海底,膚色大多蒼白,銀尾也是如此。
淡藍色的魚鱗讓祀寂生泛著青筋的蒼白腕骨突顯了一絲詭魅的神秘。
很好看。
燈希趴在貝殼床邊,托著腮,用指尖撥弄了一下魚鱗。
輕微的觸動感讓祀寂生霎時清醒,純憑借著本能反應,反手攥住燈希的手腕,銀眸危險地瞇起,將人扯進,正準備抬手壓制,就對上燈希懵懂的雙眼。
而動作間不知道碰到了哪里,祀寂生透明的光腦指環突然自動開啟,藍屏一下出現在海水中。
祀寂生銀眸微凝。
燈希已經不會再害怕銀尾了,也沒有計較手腕被捏疼,好脾氣地打了聲招呼,“小啞巴,早上好呀。”
祀寂生松開手,看見燈希腕骨上殘留著的紅痕時頓了頓,又看了眼不下心打開的藍屏,看見副官的消息框上彈出的紅點。
光腦被直接關掉。
拿出之前給他治完傷后,殘留下的紅色藥草,不容拒絕地讓燈希把手伸出來,擰了擰紅色的藥汁,再稍微按揉了一下。
銀尾的力道很輕,弄得燈希有些癢,他小聲笑出來,“沒關系,我不疼的。”
祀寂生用力按了按。
燈希輕“嘶”了一聲,癟了癟嘴,“好吧,是有一點點。”他伸出兩根手指,比了比,“但我也吵到小啞巴睡覺了,所以,扯平啦。”
上完藥后,按照平常,他們應該一起去捕獵,尋找今天的第一餐,但因為昨天還剩了點貝殼肉,祀寂生切好薄片后,示意燈希先吃。
他離開巢xue,獨自一人來到了海面上。
太陽還沒有在海平面上升起,天際微微泛著黯淡的白,整個大海仍被殘留的黑暗籠罩,冷得出奇。
光腦被打開,藍屏亮起,祀寂生點開副官發來的消息,只有簡短的三個字“查到了”。
沒有詳細概括。
只有出現了重大消息,為了避免消息數據被竊取,他手底下的親信才不會直接發出結果,而是請求面訊。
祀寂生輸入一段特殊的頻號,撥了過去,副官一直守著,迅速接通后,神色沉重,“元帥,審訊的結果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