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希睜大了眼眸,后知后覺,暈乎乎地意識到,他跟小啞巴……接吻了。
燈希無措地抿緊唇,下意識偏過頭,薄唇在他的臉側劃過。
銀鮫怔了怔,反應過來后,利爪就強硬地撫上燈希的臉,看到燈希因為疼痛微微皺了皺小臉,又僵住了動作。
好半響,才發出模糊的潛音。
“難……受。”
“……親?!?/p>
明明無知無覺,卻天生就會抓住燈希的軟肋,說完后,銀鮫就微微側過頭,用薄唇試探地碰了碰。
一觸即離。
燈希不知道自己該躲還是該接受,他不忍心偏過頭,但沒有任何動作的結果被銀鮫默認成了接受。
于是冰冷的舌尖長驅直入。
藍眸一瞬睜大。
太過分了。
可是……燈希閉上眼,微微張開了緊咬的牙尖,如果可以讓小啞巴不那么難受的話,親親也可以的。
親親就會不疼的。
燈希的眼瞼不斷地顫著。
得到允許后的銀鮫不再克制,因為鮫化,舌尖上布滿了倒刺,卻殘忍地不允許藍尾有任何的退縮,冰冷侵入shi熱的唇齒間,強硬地攪動。
血肉里都刻著暴虐兇噬的鮫人,天生就是重欲的性格,如果說清醒的祀寂生無時無刻不再克制著稍有刺激就會狂化的精神海,那失去理智后,完全解放的銀鮫就只是一頭拼命想滿足自己欲望的怪物。
實在是……太過分了。
燈希微微后仰著,雙腿難耐地踢動著,纏繞在腿上的魚尾卻霎時收緊,牢牢地控制住他,讓燈希動也動不了,上半身也都被禁錮在銀尾的懷抱里。
燈希的藍眸重新盈上水汽,混亂搖頭的動作讓鼻尖蹭動起銀尾的鼻梁,
好可怕。
舌尖侵入的程度到達了恐怖的口腔深處。
燈希在一片混亂中,無比清晰地意識到,他好像永遠也掙脫不開,再也逃不掉了。
但是他緩緩收緊了雙臂,用力地抱住了面前這個毫無意識的怪物。
沒關系的。
小啞巴只是生病了。
燈希抓住銀尾背后的銀發,弱小的力氣讓這個動作毫無用處,他只能模模糊糊地向禁錮他的人委屈地控訴著,“可……可以……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