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風延的聲音像淬了毒,“給我看!不許閉眼!”
他說這都是對她
“不聽話”
的懲罰。
可唐今只是麻木地看著,連眼皮都沒眨一下。
心早就死了,還有什么可在乎的?
為了防止她再尋死,程風延開始控制她的飲食,每天只給一點點水和面包,讓她連咬手腕的力氣都沒有。
最后,他還是把那枚玉佩戴在了陳輕輕脖子上,摸著她的頭發說:“你要是還想走,這玉佩就永遠歸輕輕了。”
婚禮前一天,程風延罕見地沒碰她。
他躺在床上,從身后抱著她,下巴抵著她的肩膀,用溫柔的語氣絮絮叨叨:“別怪我好嗎,阿今?我只是太愛你了。”
“等我和輕輕的婚禮結束,等傅家那邊安穩了,我就帶你去民政局,領真正的結婚證,好不好?”
唐今緊緊閉著眼,沒有回應。
婚禮當天早上,陳輕輕穿著潔白的婚紗走進來,故意把脖子上的玉佩往唐今眼前湊。
“真可憐啊唐今姐。”她笑得得意,“我早就警告過你,讓你早點滾的。這玉佩土死了,風延哥非說要給我當嫁妝呢。”
她不知道,唐今早已沒了求生欲。
別說一枚玉佩,就算程風延現在把她媽媽的骨灰壇搬來威脅,她也不會眨一下眼。
所以在程風延和陳輕輕挽著手出門的那一刻,唐今側過身,用還能動的右手摸向手腕。
牙齒咬下去時沒什么感覺,只有溫熱的血慢慢滲出來。
血剛洇開一小片,“嘩啦”
一聲,臥室的落地窗被人砸爛。
一具假尸體被扔了進來,接著是一張俊秀的臉。
傅霆予站在碎玻璃中,朝她伸出手。
“走吧,我來接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