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清楚,念念十有八九是已經(jīng)死了。
偏是這兩兄弟,怎么說都不聽!
思及此,蕭母方才轉(zhuǎn)回身來,看向蕭何,“我就是聽說衡兒來了你這,怕你們鬧出什么矛盾來,才急急趕了過來,你瞧,果真被我猜對了!”
聞言,蕭何的眸色不自覺就沉了下來。
蕭母一無所覺,只接著道,“我知道,念念的事,讓你們兩個都很難過,娘也很難過。可……人死不能復(fù)生……”
“她沒死。”蕭何清冷的聲音,打斷了蕭母的話。
在沒有看到念念的尸首之前,他跟蕭衡都不會相信,她已經(jīng)死了。
蕭母只覺得心口一滯,不禁往后退了兩步,“你們兄弟二人這樣,有意思嗎?就算不相信又能怎么樣?這都過去二十天了,人找不回來了,知道嗎?”
“娘若想聊些別的,我可以陪娘坐坐。若還想說這事兒,那我累了。”蕭何的聲音越發(fā)冷,只讓蕭母都感受到了一股寒意。
“你!”
與方才面對蕭衡一樣,蕭母終究還是被氣得說不出什么話來,便只能擺了擺手,轉(zhuǎn)身離去。
卻像是喃喃自語一般,“我當(dāng)初,就是擔(dān)心你們兄弟二人會鬧到這一步,才求著念念離去。哪里會知道,原來她走了之后,你們還是會這樣。早知道如此,我何苦讓她走,她若好好留在蕭家,又豈會掉下那長陽河?”
說著說著,眼淚就掉了下來。
蕭母心里,終究是染著歉疚的。
可她也知道,她再多的歉疚,再多的眼淚,都沒有用了……
那邊,蕭衡出了蕭何的院子,便直接往府外走去。
卻不想剛走到門口,就看到了急匆匆跑來的林燁。
心下一驚,他即刻迎了上去,“是不是念念有消息了?”
卻不想,林燁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領(lǐng)喝道,“鳶兒呢?”
蕭衡眉心驟然一沉,抬手便將林燁的手打開了去,神色染上幾分陰冷,“問皇上去!”
林鳶被流放寧州,是皇上下的旨,與他何干?
卻不想,林燁又纏了上來,“鳶兒失蹤了!押走鳶兒的官差說,她昨夜就被人擄走了!是不是你干的!”
蕭衡一把推開了林燁,“我擄走她做什么?”
“還不承認(rèn)?不是你還能有誰?定是你覺得是鳶兒害了念念,才會擄走她報復(fù)!可是蕭衡,鳶兒也是無辜的,她也是被她那個做穩(wěn)婆的娘給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