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孟瑯也覺得奇怪。能讓大哥匆匆從仁關(guān)趕回來的肯定不是小事,可他去找岳安國干什么?
他繼續(xù)問:“你知道我哥去哪了嗎?”
岳遙碧搖搖頭,猜測道:“或許我哥哥知道。對了,孟公子,詩會的事,孟瓊跟你說了嗎?”她期待地問:“你會來嗎?廣野的公子就屬你最有才華了,你要是能來就太好了。”
孟瑯正色道:“岳小姐,你能不能取消詩會?”
岳遙碧大驚:“為什么呀?”
孟瑯勸道:“你畢竟沒有出閣,孟瓊又未成婚”
“難道我跟他還能有什么嗎?”岳遙碧又生氣又委屈地說,“我和他也不坐在一塊,公子們在河下游,小姐們在河上游,有樹擋著,我們又戴面紗,只是寫寫詩彈彈琴。我聽說宮中的詩會,也是這樣的。你要是不愿來就算了,何必找這種借口!”
她說著,竟氣得哭了起來。孟瑯忙站起來:“我不是這個意思!”
“全廣野有門第的小姐,只有我沒辦過詩會!”
“孟瑗也沒辦過。”
“可她能去宮里的詩會!”岳遙碧擦著淚,怨恨地說,“這詩會是我辦的,你犯不著管我。你要攔著孟瓊就找他去,別來找我。”
孟瑯十分尷尬,便告辭了。坐馬車回去時,他煩悶地挑開簾子,街上高門大戶一棟棟,小商小販挑著各色糖果水果在門前叫賣,馬車一輛輛在街上奔馳,忽然間,他認(rèn)出了一輛熟悉的馬車。
那是岳安國的馬車。
“跟上。”他對馬車夫說。
岳安國的馬車在一間宅子前停下,馬車上下來兩個人,孟瑯看清后愣住了,就沒下車。
岳安國和巖軍監(jiān)?
孟瑯沒有等岳安國出來就回家了,他心里很不安。到家時,孟瓊已經(jīng)出去了,孟璋卻回來了。不出所料,他正在跟母親吵架。更準(zhǔn)確的說,是母親在訓(xùn)斥他。
“你回來才呆了多少一會?又要走?你去哪,你給我說清楚!”
孟璋站在那,臉色黑沉,高大板正的身軀一動不動。孟瑯趕緊上去解圍,親熱地問:“哥,你回來了?你看你風(fēng)塵仆仆的,我讓人給你燒盆水,你趕緊去好好洗洗,歇息歇息,等父親回來了,咱們好好吃頓飯!”
孟璋冷硬地說:“我不吃飯。”
徐靈郡主叫道:“你是不是又要回去?你回去干什么?你沒聽到你父親今天回來嗎?他都一年沒見過你了!”
“我見過他了。”孟璋硬梆梆地說,往屋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