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憑無據,終究是徒勞罷了。
恒王“不惜己身”擋在她身前,所有的罪過一旦被揭露,便只能由他一肩承擔。
不消多時。
恒王步履如飛,似腳下踏著風火,急匆匆地闖入了宮門。
謝寧華用看傻子的眼神看向恒王。
神一樣的對手固然可怕,卻遠不及豬一樣的隊友令人絕望。
這等緊要關頭,偏要進宮尋她做甚!
是嫌知情者太少,定要讓所有人都瞧見他們二人的交從過密?
這跟親手給人遞刀子捅自己有什么區別!
蠢貨!
蠢貨!
此時此刻,恒王真正該尋的人不是她,而應是慶平侯府的楊世子。
謝寧華竭力平復下心底的叫囂著想一巴掌扇死恒王的心緒,指節在袖中暗暗攥得發白,面上卻只能不著痕跡地咬咬牙道:“恒王兄今日怎的親自進宮了?可曾尋個妥當的、旁人找不出話柄的由頭?可曾避過耳目?”
“我原以為,恒王兄看過密報后,會先去慶平侯府與大表兄商議呢。”
虐殺沈三姑娘的是她嗎?
不是!
那尋她有何用!
恒王也顧不得桌上那盞茶是否干凈,一把抓起茶盞仰頭飲盡,待急促的喘息稍平,便沉聲道:“你派來的人傳的密報含糊其辭、語焉不詳,只道截殺楊二郎一事敗露,其余一概未提。本王若不將事情問個明白,如何能籌謀應對之策?”
謝寧華:含糊其辭?語焉不詳?
恒王是在說什么瘋話!
她記得,以前無人問津的恒王雖算不得睿智過人,但也沒蠢到這種地步。
怎么被慶平侯府捧了幾年后,就愚蠢成這樣了!
慶平侯府的水米有問題?
要她如何?
長篇大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