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寒川大口地呼吸著,他眼前發(fā)黑,冷汗流進眼眶里,辛辣的觸感倒是讓他恢復(fù)了幾分清醒。
“是。”
“我覺得惡心。”
雖然是意料之中的答案,沈硯秋還是不免露出受傷的表情。
她看向謝寒川被鮮血染紅的傷口,面露不忍與不甘:“為什么?你不是一直想要個孩子嗎?”
“沈硯秋,你是在侮辱我。”謝寒川甩不開沈硯秋的手,只能任由她拉著,但他臉上的厭惡毫不加掩飾:“我們從十九歲相愛,戀愛三年,結(jié)婚四年,整整七年的時光都給了彼此!理應(yīng)是彼此最親近最信任的人,但你呢!”
“你為了惡心我,為了測驗我對你那份有眼睛就看得到的真心,整出這么多花樣來折磨我!”
“沈硯秋,你這樣的人,不配有孩子。”
謝寒川句句泣血,他一想到自己這幾年是如何過來的,就恨不得穿越回去給自己幾巴掌。
沈硯秋氣的渾身顫抖,可握著謝寒川的手卻始終沒有松開。
她的眼尾開始泛紅,二人就這么對視著,互相交錯的目光中愛恨相交。
不知過了多久,沈硯秋忽然冷笑了一聲,她抿著唇,抬手用指腹漫不經(jīng)心地揩去眼角的一小片晶瑩:“孩子的事,輪不到你來做決定,阿寒,我?guī)慊丶遥乙呀?jīng)為你請了最好的醫(yī)生,就在家里等著你。”
說完,沈硯秋不由分說地讓人將謝寒川抬起就往外走。
謝寒川不斷地掙扎著,手腳并用地踹打著,那些人卻絲毫不受影響。
“放我下來!沈硯秋!你混蛋!”
謝寒川的聲音響遍整個走廊,可卻沒有人敢上前阻止,就連匆匆趕來準(zhǔn)備為謝寒川醫(yī)治的醫(yī)生都站在了原地,畢竟沈硯秋陰晴不定的名聲在外,誰也不想得罪她。
謝寒川就這么被一路帶回了沈家。
沈硯秋將他關(guān)在臥室里,一日三餐送到床邊,醫(yī)生更是每隔一個小時就觀察一下謝寒川的身體狀況,謝寒川即便是想逃出去也找不到機會。
只能每天扯著嗓子喊,整個沈家都回蕩著他罵沈硯秋的聲音。
直到有一天,謝寒川一直沒有動靜,沈硯秋急忙推門而入,就看到謝寒川乖乖地喝著藥。
“阿寒,你終于想通了。”
沈硯秋舒了口氣。
謝寒川放下藥碗,看著沈硯秋的眼睛:“小秋,我要回家,我爸快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