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沈硯秋永遠也想不明白這個道理。
謝寒川掏出手機,將自己和沈硯秋的電子簽名一并發(fā)給了律師,并交代:“幫我擬一份離婚協(xié)議。”
得到回復后,他又給自己的繼母發(fā)去了一條消息。
“我可以娶了曲家那個快死了的小姐沖喜,條件是我要你跪在我媽墳前道歉。”
做完這一切后,謝寒川又洗了把臉,這才朝著包廂走去,遠遠地,他便聽到了里面的歡笑聲,有人問沈硯秋對今晚的“一夜新郎”滿不滿意。
在眾人的期待中,謝寒川也不由得攥緊了手指。
須臾,沈硯秋的聲音響起:“滿意,我最喜歡這種肆意飛揚的性格,不像謝寒川,乖巧的呆板無趣。”
此話一出,謝寒川沒忍住苦笑出聲。
眼眶也跟著紅起來。
呆板無趣
沈硯秋怕是忘了,曾經(jīng)的他也是如同江燼那般的肆意飛揚,是他一次次求著他說:“阿寒,你這樣我沒有安全感,你太耀眼了,我不想讓別的女人覬覦你。”
他最初沒想著改。
可只要有女人跟他搭訕,當晚那人的斷指便會被送到他的床頭。
若有女人多看他一眼,他就要被關在屋里三天三夜,只供她沈硯秋一個人看。
后來,謝寒川便學乖了。
他不再噴發(fā)膠,不再穿修身定制的西裝,不再時刻臉上帶著笑。
他換上千篇一律的休閑家居裝,日日頂著一張寡淡的臉,跟在沈硯秋身后默不作聲,喜怒哀樂都給她一個人看。
可她卻說,她喜歡那種肆意飛揚的性格。
謝寒川回過神,抬手擦了一把臉上的淚,他的心早就死了,居然還會落淚。
手機屏幕亮起來,是繼母回的消息。
她沒說行,也沒說不行,只有一句:“半個月后,你去城北曲家成親。”
“記住,是入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