傭人們迎著謝寒川進了院子,曲家的財力稱得上是海市之最,就算是沈硯秋到了曲闌珊跟前也是不夠看的,但曲家低調,在外更是很少動用特權,因此大家對沈硯秋的敬畏大過于曲闌珊。
謝寒川跟著傭人一路上了樓。
一路上,他都覺得奇怪,但卻說不上來,直到推開門看到站在屋內正中央的女人,他才意識到不對勁。
傳說中的曲闌珊病入膏肓到需要結婚來沖喜,可他一路走過來,居然一丁點藥味都沒有聞到。
甚至整個曲家的空氣中都彌漫著一股淡淡的梔子花香。
而梔子花香,是他最愛的味道。
“曲總?”
謝寒川看著面前精神狀態好的不能再好的女人,有些猶豫地開了口。
曲闌珊將謝寒川上下打量了一遍,唯獨沒有看他的眼睛。
女人的臉上居然浮現出一絲若有似無的溫柔,她走近謝寒川,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自顧自地拿出一個盒子遞到謝寒川面前:“這是我曲家的傳家寶,不傳男不傳女,只傳姑爺。”
說著,曲闌珊掀開蓋子,只見里面躺著一個老式手表。
做工精美而復雜。
一看就價值不菲。
謝寒川沒有立馬接過來,而是看著曲闌珊,問道:“曲總難道不應該給我一個解釋嗎?”
分明一開始父親和繼母一起逼迫他娶她時,說的是謝氏遇到了些危機,而曲家愿意出面替謝家解決,條件就是將謝寒川入贅過來沖喜。
他一向不信鬼神,可看著眼前渾身上下找不出半分病氣的曲闌珊,他實在想不通。
除非
曲闌珊沒有病。
這所謂的沖喜,一開始就是一場騙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