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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硯秋臉色一變,當即表示要和謝寒川一起回去。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行,我想和他說說話。”謝寒川拒絕了沈硯秋,緩緩站起身開始當著她的面換衣服,沈硯秋的眉頭始終蹙著,一副很是擔心謝寒川的樣子。
直到臨出門前,沈硯秋都在交代著謝寒川別忘了吃藥,注意身體。
傭人們都在小聲地感慨。
“先生都那么罵太太了,太太還寵著他,他還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就是,先生說想自己回家,太太就讓他自己回家了,這不是百分百的信任是什么?”
議論聲漸行漸遠。
謝寒川瞇起眼睛看著外面久違的陽光,心中平靜的出奇。
三天。
只剩三天,他就可以入贅去城北,就可以徹底擺脫沈硯秋了。
“先生,上車吧。”
謝寒川坐在車上,看著周圍明晃晃擺著的監視器,沒忍住冷笑一聲,傭人的話回蕩在他的腦海中,他卻只覺得可笑。
信任?
若真是信任,沈硯秋不會將他活生生的一個人軟禁在家里那么多天;
若真是信任,沈硯秋不會在他出門后就打電話給他的繼母確認事情的真假;
若真的信任這車上,也就不會有監視器。
但謝寒川不在乎,只要能短暫的離開沈家就好。
半個小時后,謝家。
剛一進門,一個杯子便被摔碎在腳邊,謝寒川幾乎是條件反射地便跪了下來,而他的面前站著的,就是那個所謂的病重的父親:“你居然讓你周姨去你媽墳前下跪?謝寒川,你這是大不孝!”
“我就是讓他下跪!他害死我媽,他不該跪嗎?!”謝寒川猛地大吼出聲,嚇了林父一跳。
畢竟這么多年,他早就習慣了,習慣了謝寒川隨時隨地下跪,習慣了謝寒川低眉順眼。
可現在他居然敢頂嘴了,林父氣的不行,舉起拐杖重重地打在謝寒川身上,謝寒川結結實實挨了一下,瞬間趴在地上。
“你裝什么?我打的是你的背,你捂著那里干什么?”
謝寒川仰頭怒瞪著林父,繼續激怒他:“你讓我回來就是為了跟他一個小三上位的老女人道歉?我告訴你不可能!我這輩子已經被你毀了,若不是你總拿我媽的墳威脅我,我不至于要不停地入贅!不至于連一點男人的體面都不剩!你不配做一個父親!”
林父哪里聽得了這般忤逆不孝的話。
他沖上去就對著謝寒川拳打腳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