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當初他那么多次求著沈硯秋說想要個孩子,沈硯秋都拒絕了。
她只會神色冷淡地說:“我們是無性婚姻,自然而然也就是丁克,我沒有要孩子的打算,也不會讓你碰我一下,你死心吧。”
可現在,他口口聲聲說著丁克的妻子,卻沒有否認別的男人要和她生孩子的想法。
看著沈硯秋小心翼翼照顧江燼的樣子,謝寒川再也控制不住眼淚,他躺在地上又哭又笑,一顆心猶如被千萬只螞蟻共同啃噬,疼的他都要麻木了。
酒精帶來的胃疼,車禍帶來的傷口,還有心中的痛
謝寒川只覺得自己渾身沒有一個毛孔是不痛的。
過了許久,他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原以為江燼與她二人說好了要孩子,沈硯秋就會光明正大的和他離婚,讓江燼做沈家姑爺,可他沒想到,自己再次醒來時,居然是在去往手術室的路上。
“沈硯秋,你要做什么?”
謝寒川掙扎著想要站起來,可他的手腳都被綁在床上,動彈不得。
沈硯秋跟著車,伸出手摸了摸謝寒川的臉:“阿寒,你不是一直想要個孩子嗎?我和阿燼生一個就好了,你就不用踏出這一步了,我現在讓醫生為你結扎,你不需要付出什么就可以當爸爸,開心嗎?”
這句話荒唐到謝寒川險些以為自己聽錯了。
他沒想到,從前那個連看到餓肚子的流浪貓都會心生憐憫、不小心踩死一只螞蟻都會愧疚痛苦的沈硯秋,居然輕飄飄地說出要為他結扎,和小三生一個孩子這句話。
“你在說什么?”
“沈硯秋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放開我!”
“你不能這么對我!沈硯秋,我求求你,你放過我。”
謝寒川瘋狂地大喊著,可身子卻動彈不了半分,他只能用更加卑微的語氣懇求道:“我不要孩子了,小秋,我求你了,放過我,我們離婚吧,好不好?”
明明還有不到半個月,他就可以逃離沈硯秋。
可她卻偏偏要在這個時候,以這種方式,給他一個孩子。
謝寒川被推進了冰冷的手術室里,一劑麻藥下去,他徹底沒了意識。
只有一行淚從眼角滑落。
謝寒川,你真可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