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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過幾日婚禮辦完,你要什么解釋都會有的。”
曲闌珊沒有去看謝寒川的眼睛,只是把玩著手中的手表想要為他戴上,但謝寒川后退一步與曲闌珊岔開距離,他目光帶著些許的譏諷。
曲闌珊這一串的行為在他看來,便是出于父母命令的壓迫才不得已嫁給他,眼下更是迫不及待地將手表給他戴上便算是完成任務了。
就連正眼看他都不愿意。
“我離婚證還沒拿到手,嚴格來說,我算是已婚人士,曲總如果這么不情愿的話,可以另娶他人。”
謝寒川說著就要往外走,走到門口時,他腳步一頓,繼續道:“畢竟我看曲總的身子也不需要沖喜。”
眼看著謝寒川就要出門,一直沒怎么說話的曲闌珊忽然兩三步沖上來,她修長白嫩的指節按上門把手,這一次,她終于看了謝寒川的眼睛:“阿寒,你當真不記得我了?”
聽到這句話,謝寒川忽然一頓。
他疑惑地看向曲闌珊。
卻在她的眼中發現了一絲小心翼翼。
一個念頭在謝寒川的腦海中閃過——她不是不屑看他,而是,不敢看他。
曲闌珊看著謝寒川茫然的樣子,無奈地嘆了口氣,接著提示道:“七年前,福利院,你我見過。”
隨著這句話,謝寒川的腦海中總算是出現了一絲模糊的記憶。
七年前,他還在上大學,周末參與社團的活動去福利院做義工,在那時他碰到了一個女生,他有些局促站在人群中,周身氣質清冷,連掃把怎么用都不知道,正在被一個阿姨為難。
是他走上前替曲闌珊解了圍,還貼心地教她怎么掃地,帶著她和小朋友們一起做游戲。
后來他便將這件事忘卻腦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