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城延這里心事重重的時候,云昭照例上朝。
順帶還拖著謝景墨也一起。
謝景墨手傷了,外頭窺探者眾多,他很多天不來上朝了。
他原本自己也懶散,不去更好。
今日卻被云昭提溜著上朝。
謝景墨不懂,這小皇帝都要死了,朝中大半的人都去了皇帝的寢宮外頭,這一日上朝的人全都是沒有站隊的人,云昭何必執(zhí)著上朝
云昭笑了一下說:“這不是時日無多了么?怎么,還不允許我過過太后的癮?”
云昭這么說,那謝景墨必須讓云昭體感痛快了。
上朝跪拜的時候,那叫一個板正。
云昭抿嘴笑了一下,掃了一下堂下站著的三三兩兩的人。
給了福海一個眼色。
福海拿出紙筆,記錄下來今天還在朝的人。
云昭坐在上頭,威嚴(yán)的說:“今天人雖然不齊,可春闈在即,選拔人才不能耽擱,哀家就親自擔(dān)任這個主考官,謝景墨為輔,剩下的幾個大人監(jiān)察,希望各位同心協(xié)力,為我朝選拔優(yōu)秀人才?!?/p>
這話一出。
朝下站著的人都愣住了。
幾個大人低聲議論,“現(xiàn)在……還開春闈考試?”
“這……皇上不是……”
“現(xiàn)在開,有人來考么?”
“估計沒有,要是皇上真的……那新皇肯定要開恩科的,之前的選拔上來的,一定會被砍掉,那不是等于白考了么?考生應(yīng)該不會浪費名額的?!?/p>
幾人對視點頭。
云昭趁機給謝景墨遞了個眼神。
謝景墨指了指自己?
云昭抬了抬下巴。
謝景墨輕咳兩聲,對那幾個大人說:“說什么呢?皇上這不是還沒死嗎?只要皇上在一日,我們就要為他站好一日的崗,誰也不許懈?。∧銈円怯X得這事是徒勞無功,那可以退出,也去皇上門口守著,若日后皇上身子好了,我就狀告你們一個玩忽職守的罪過!”
謝景墨從小就是被單做太子來養(yǎng)的。
這點威嚴(yán)跟調(diào)調(diào)還是有的。